皇帝发怒,方才还在七嘴八舌的众人,一瞬间纷纷噤了声。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赶在祭山大典动这种手段?
破坏祭山大典可是重罪!
这时,一旁传来焦急的叫唤声。
“皇上,奴才……奴才……”太监连滚带爬地走到了皇帝跟前。
“查到什么了?”皇帝看着太监这般神色,心里便知道事情不妙。
“皇上,奴才……在齐王殿下的营帐里发现了一件一模一样的祭祀外袍!且在齐王殿下的营帐中找到了还未用净的火油!”太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不可能!”齐王闻言顿时也慌了,“父皇,儿臣压根不知道什么祭祀外袍,什么火油?儿臣什么都没做!”
齐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口中大喊着冤枉。
说话间,老太监命人将物证从齐王的营帐里搬了出来。
“这是祭祀外袍,还有这……这一罐子里,全是火油!”老太监一边说一边头上冒冷汗。
一旁的德妃见状也慌了,立刻冲上前来:“皇上!齐王定是冤枉的,定是这老家伙弄错了!皇上你可要为皇儿做主啊!”
齐王望着面前的衣物和水罐,一脸震惊地望向苏茹:“父皇,是苏茹这个贱人害我!”
“这衣物是苏茹今日一早送给我的,说是专门为我缝制,还有那一罐水,她说是凤山圣水,能保佑儿臣心想事成!都是谎话!是这个贱人骗了儿臣,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是儿臣的!”
德妃见状急忙冲上去,一把揪住苏茹的头发,将她推搡到了皇帝跟前:“你这贱人,还不说实话,到底是谁派你来害我皇儿?你再不说,本宫杀了你!”
苏若眉心跳了一下,苏茹……
她没想到会是如此,毕竟上一世苏芸没有被赶去庵堂,苏茹也根本没有出头的机会。
上一世的苏茹没有出现在凤山,悲剧同样发生了。
说明背后的人根本不会是苏茹。
苏若觉得,苏茹根本没有那个本事能盘算这么大的一盘棋局。
苏茹的背后,还有人!
苏若拧了拧眉,目光落在了人群中的梁氏。
不,梁氏不敢!
且梁氏没有必要得罪齐王,这对她而言吃力不讨好。
那剩下的人,就只有苏文安了。
苏若忍不住倒吸了口气。
是了,她怎么把苏文安给忘了?
上一世,唯有苏文安同样在凤山。
而那时的苏若已经与离王婚期在即,难道说……从那时起,苏文安就已经和离王联手。
他一直口口声声说着不牵扯党争,实际上不过是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说辞罢了。
苏若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抹凉薄。
“苏茹,你今早到底有没有去见过齐王?”皇帝眯着眼,冷冷盯着苏茹。
苏茹摇了摇头,一脸慌张地望着乾宁帝:“皇上,冤枉!臣女这一夜一直待在营帐之中,从未去打搅过齐王殿下,臣女不知道为什么齐王殿下一口咬定是臣女所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