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音目光狡诈的说:“刚才琅仪抱住我的腿不撒手,拉开后又抱住了我的手臂,怎么也拉不开,嘴里满是胡话,小妹于心不忍十分无奈,姐姐帮忙送进了我屋里,我二人衣衫整齐的躺在床上。待到明日,姐姐可还能记得?”
轻眉认真的说:“妹妹放心,之前妹妹的帮衬,姐姐都记在心里。”凌音笑着说:“姐姐早点休息。”二人寒暄几句,凌音抱着齐琅仪回屋,卸掉头钗与饰品,卸下齐琅仪的发簪脱下鞋子,见他睡觉还算老实,把他侧卧靠里,与他面对面侧躺下盖好被子。
面具下那柔美的脸,红的像个苹果,含情脉脉的将身下的手绕过他的小臂,伸到他的侧腰下,另一手护住胸部,在心脏的狂跳中睡去。第二天一早,齐琅仪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宿醉后头有些晕,坐起来揉着脑袋,感觉手臂有东西滑下去也没在意。
另一手打算撑着床,摸到的地方却很高而且很软,向侧面一撇眼睛瞬间瞪大,伸出的手闪电般收回,整个人手忙脚乱的往后退,咚的一声撞在了墙壁上。看着她的姿势才反应过来,刚才滑下去的是她的手臂。
目光检查着她的衣服,手检查着自己的衣服,发现没什么问题松了一口气。想绕过她下床逃走,却又把腿收了回来,他的责任心觉得不能这样做。于是缩作一团轻唤两声,见她没反应又轻踹两下她的腿。
等了一会儿见她还没反应,往前挪了挪伸手晃了两下她的肩膀,见她还是不醒,用手戳她的脸,软软的却只像是在摸物品。凌音不耐烦的说:“够了没?”齐琅仪作死说:“你不醒那就没够,这么好的机会,我还是第一次碰到你的脸。”
凌音睁眼瞪他说:“蹬鼻子上脸了是吧!你怎么知道我醒着?”齐琅仪一脸淡定说:“你那么警惕,就算我刚才声音小了点,踹你两下早醒了,推你都不醒,那就是装睡呗。”凌音问:“你刚才为什么又不走了?”
齐琅仪没回答,向她问:“昨晚什么情况?为什么咱俩会睡在一起?这好像是你的屋子吧?我……”忽然沉默陷入了纠结,抱着自己的腿,低下头小声问:“我有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说完心情更低落了。
凌音说:“江湖儿女同住一屋又如何?你我清清白白,又都是不在意他人言论之人,你先扶我起来,手臂被你压麻了。”齐琅仪扶起她说:“你先出去看看,没人注意这边我再出去。”凌音坐着说:“你压麻的,你可要负责。”
齐琅仪小心翼翼凑过去,端起她的手臂又捏又揉,但也没抬多高,毕竟她的袖袋一个将近两斤。好奇的问:“你为什么不把外套脱了?你这俩袖子加一起三斤多东西呢。”凌音装作无语说:“昨晚你抱着我手臂不放,怎么哄都不行,实在没办法。”
醉酒闹事让齐琅仪感觉很尴尬,绝对不想跟任何人提起,可现实总是事与愿违,她二人出去时正好撞见景洛出屋门。景洛见此状惊讶的快要叫出声了,想想又觉得好像不意外,只是感觉齐琅仪反应很奇怪,没多想就淡定的出门了。
齐琅仪也没说什么,打算之后单独再解释,奈何景洛出门后就去问了华元倾,他俩什么时候成亲的,突然大喊一声:“什么!他二人尚未嫁娶!”这下子院里炸开了锅,纷纷询问出了什么事,景洛察觉自己失态为时已晚。
齐琅仪见他被围攻,无奈的说:“因为他看见我和音妹子一起从屋里出来的,不过具体情况其实我也不清楚。”轻眉哈哈大笑说:“昨晚你醉成那样自然不知,我二人准备将地上的你抬起时,忽然翻身抱住了她的腿,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
齐琅仪大囧,想让她闭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轻眉接着说:“好不容易把你拉开,后仰再一扑又抱住了音妹手臂,她怕你摔了不挪半步,又怕伤到你不愿动手,结果你赖在她手臂上拉不开,哄也不成骂也不行。”
为了能说的煞有其事,边说边想象应该是怎样的场景,结果因为脑补的景象笑到不行。凌音对此非常担心,见她现在情绪很不稳定,万一说出引人注意的话就糟了,幸好对编瞎话这方面很自信。
故而装作无奈接着说:“本想将你哄好我再出门,但怎样你也不同意,姐姐建议就这样睡,我没办法只好如此,衣物未脱一件,另一手护住自己,心情忐忑的睡在你边上。之前你我在店里也同住一屋,想想也没什么可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