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凌音并没有表面上的冷静,其实她的脸很红,只是因为人皮面具看不出来而已,从第一次手被拉住,就不知道脸红了多少次,但是看着他目中明朗,自己也说过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故而一直在隐忍。她知道自己发脾气次数很多,哪怕之后再后悔出手重,可有时候真的忍不住,再不拘小节,也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
齐琅仪靠近华元倾一把搂过去,猜到了他会后退,前进两步搂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环腰抱住,随后放开。看着华元倾双手蜷缩在胸前抱着扇子,一副惊神未定的样子,笑着对他说:“混江湖的还在乎这个?又不是要对你做什么,至于吗?”
齐琅仪又开始了说教:“你应是家教极严,再亲近之人也未曾丢了礼数,与心仪之人无法表达心意。”看他好像在想事情,齐琅仪继续说道:“若是机会一再错过,那人可就要入别人怀抱了。话点到即止,来了庙会当然是好好游玩。”
抢过李天赐的纸扇塞入他手里说:“这金扇太扎眼,先收起来。”华元倾金扇横起,双手奉上说:“请齐公子保管。”齐琅仪没有搭理李天赐那委屈的,好像失宠了一样的眼神,说到:“别叫公子了,随便叫吧,那么见外干嘛。”
华元倾看着李天赐没盯着自己,所以没在扇子上纠结,说到:“齐兄,多有叨扰。”齐琅仪点点头接过金扇,递给凌音说:“音妹子,反正你天天都带着一大堆东西,这金扇也不沉,你收着吧。凌音收于袖中没有什么废话。华元倾虽微微皱眉,却也没多说什么,心中开始有所盘算。
虽然百姓不认识这一众人,可拿着金扇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儿,大家也就都会绕着走,没有了金扇继续走了一段路,来来往往的人明显没有了疏远感,此时才感受些庙会的热闹。齐琅仪问:“你的心上人有没有来?”“未曾。”“怎么不邀请出来游玩?”凌音错身挡在齐琅仪身前,拱手说:“齐兄向来如此,勿怪。”转身把齐琅仪拉走小声说:“哪有打听人家家事的,胡闹。”
这一路上说说笑笑,许久后,凌音开始抱怨:“未见到凤凰,终是无缘。”李天赐想了想说:“音姐指的可是那五彩鸟?”“正是!正是!可知在何处?”“这……”那只鹦鹉被许多商贾盯上过,故而李天赐也是知道消息的,面露为难看向一脸尴尬的华元倾。既有端倪,并未催促,华元倾整理思路说:“那日我与阿姐追逐小偷。”
三日前。
“抓贼啊!五彩鸟,我的五彩鸟被抢走了!”华元冰听到喊声追了上去,华元倾紧随其后,从失主了解情况后顺着方向追去。华元冰踩箱蹬墙而上,顺屋脊奔袭,从袖中滑出柳叶镖,随时准备出手。华元倾随盗匪地面狂奔,在来往行人中左冲右撞不好出手,故而先追一阵。
盗匪好不容易冲出人群,准备向外逃去。忽然凭借多年在外漂泊的危机感,向侧面转身换个方向继续跑,原地钉着一枚柳叶镖。华元倾见他势头不减,四周人已不多,抬手将金扇展开甩出,向他的腿而去,又被躲过后飞回手中。华元冰多次试探,已被盗匪摸出些门路,接连躲过。
二人紧追不下,忽然盗匪消失在了拐角,姐弟二人探查一番,并未商议出结果。过一会儿失主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姐弟二人觉得十分新奇,毫无内力之人虽已气喘吁吁,却并未落下太多。
来人说:“小人…钱金山,见…见…”华元倾打断说:“无需多言,这贼人狡猾,已不知去向。”钱金山走向一面墙,从怀里拿出袋子,抓出一把粉末撒出。姐弟二人看到那面墙开始虚幻消散,这才看出是一团烟雾凝而不散,颜色与墙体一致,着急之下并未看出异样,当下情况也并未细究,继续追那贼人。钱金山累的坐在地上,自言自语说:“完了,追不回来了。”
姐弟二人速度比那盗匪快一些,寻到一些方向便继续追踪,原以为无望,却没多久看到那人悠闲的走着,身侧的袋子偶尔动一下说明还活着。仔细观察发现,此人脚步虚浮,胸口起伏剧烈,狂奔三里地后以已劳累不堪,怕人看出异样强装镇定。二人相对而视,华元倾金扇轻摇,华元冰便先行出手,贼匪小腿吃痛向前栽去,回头一看瞳孔猛然收缩。
再想起身逃跑,已被合上的金扇抵住侧颈,情急之下高喊:“杀人了!抢劫了!官差老爷救命啊!”原本是一招制敌的碾压,并未引起多少注意,可听见杀人,周围人纷纷逃窜,场面十分慌乱,有几个仗着有点身手想要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