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按照大致方向一路追去,虽然知道这样能寻到的概率极低,但这也是目前唯一方向。凌音也开始认真了一些,还好脚印方向从未变过,直到看不见脚印为止依旧未果,齐琅仪顺着方向询问所有驿站,酒馆,茶馆等,所有的近日来客,但条件皆为不符,毕竟齐琅仪身高一米七八,堂堂七尺男儿,能比这还高的人是比较明显的。
一路打听之下时间过得也是飞快,齐琅仪感觉自己要累瘫了,对着凌音说:“音妹子,歇歇吧,我太累了。”凌音笑着说:“齐兄要多锻炼才是。”齐琅仪说:“若是每日折腾自己劳累不堪,又怎么有精神给你做吃的,所以音妹子多辛苦辛苦,反正你武功卓绝,这种情况对你来说不算事儿。”
两个人正相互调侃之际,楼上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看看嘛,这可是至宝,你拿去佛堂供起来,大功一件!”过了一会儿又说:“小和尚说句话,好歹给个反应啊。”可能是那人觉得烦了,说到:“阿弥陀佛,贫僧法号悟相,施主请将此舍利送回,贫僧不收。”听到舍利二人皆是来了精神,尤其是听到他说:“会发光的舍利,若是买的起,又何必如此。”
声音越来越近,而后二人看见楼上下来一个,五官端正身材健硕,弱冠之年的和尚,后面跟着丰神俊朗身材纤细,而立之年身高八尺的人,齐琅仪小声向凌音问:“你有信心拿下二人吗?我应该只能拖延一会儿,肯定打不过。”凌音在遇到高手时,从来就没想指望他能帮上忙,但也不想太刺激他,只是说没问题。
齐琅仪起身走到悟相面前,双手合十说:“请问大师这是要去哪儿?”悟相双手合十回礼说:“阿弥陀佛,贫僧要去李家,施主有何要事?”齐琅仪沉默一会儿说:“既然大师要去李家,那我二人陪大师同行。”跟在后面的男子突然出现在悟相面前说:“小和尚,防人之心不可无,谁知道这二人是什么底细。”悟相说:“齐施主,他二人是何底细,想必你十分清楚。”齐琅仪说:“大师怎么知道我姓齐?不对,这话是对他说的,呦呵,你我还是同姓氏,只是这鸡鸣狗盗之事,在下可做不来。”
无相横跨一步挡在那人前面说:“施主自重,他早已改过自新,此事乃是误会。”齐琅仪没再纠缠,认真的说:“若二位同我去李家解释清楚,并归还舍利,相信李叔父也不会追究。”齐颖阴阳怪气的说:“相谈许久也不曾报上名号,谁知你是何居心。”齐琅仪说:“是在下唐突了。”齐琅仪双手抱拳继续说道:“在下齐琅仪,李府客卿,这位是凌音,李府琴师,不知二位何许人也。”悟相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贫僧悟相,不过是游方和尚,这位是齐颖,江湖人称夜影盗,此事皆因贫僧而起,自会向李家解释并归还至宝。”
齐颖满不在乎的说:“小和尚,你我拿下二人送回李家,再留下欠条,年后归还舍利,只要你地位稳定,我再将此物盗取归还李家便可,不过借用几日,能有何麻烦。”说完便做好架势,悟相却拦下说:“不可一错再错。”齐颖不高兴了,有些生气的说:“若是能买得起,我怎会行此法,这可是地藏菩萨舍利,价值连城,在商人手里只会卖出天价。”
齐琅仪多少听明白了点,解释说:“你误会了,按你的本事应该能买得起,既然是为了帮这位大师,那便李府一叙。”齐颖将信将疑,但眼下不想继续僵持,也只能去李府听齐琅仪怎么解释了,毕竟总被悟相用严厉的眼神盯着,也是十分不舒服的。
既已谈妥四人便出发前往李家,时已至深夜,四人刚到李府门口,就看见李天赐和夏青站在门口来回踱步,看到他们后连忙跑过来,李天赐说:“齐兄可算回来了,大哥非说是你二人盗走至宝,与父亲争论不休,父亲却并不解释,也不让我解释,这如何是好!”齐琅仪说:“无妨,舍利在他们身上,你去将叔父与你大哥带到大厅。”
齐琅仪便带着二人先去大厅,等待他们,所有人都到齐后,悟相先行行礼说:“阿弥陀佛,贫僧悟相,一切皆因贫僧而起,贫僧乃是游方僧人,即将入住天石寺,齐颖此法是为贫僧入寺后不受冷落,之后定会归还,并无占为己有之意。”齐颖不屑的说:“此物待用完后自会归还,并奉上一定钱银作为补偿,又有何妨。”
李天鸣见到真凶被抓到,目光开始躲闪,不敢直视齐琅仪,李玉庆说:“若是借取,上门来访直说便是,如此盗取若被人发现告知,只会毁了大师的名誉。”齐颖冷哼一声没说话,但那沉思的模样应是在考虑后果。齐琅仪说:“齐颖,我这就让你看看我的解释。”从袖子拿出一叠符说:“这个眼熟吧,想必那天你看到了。”经过齐琅仪的提醒,齐颖一脸不可思议的站起来说:“难道!”
只见齐琅仪将符扔到火盆里,淡黄色光芒缓缓出现,把失去舍利的佛像映射的十分安详。“阿弥陀佛,这的确和真佛显圣一般,贫僧受教了。”齐颖缓缓坐下,面若呆滞,而后轻笑起来说:“不成想我一世威名,竟被这小手段欺骗,不该,不该啊。”
齐琅仪说:“所以这枚舍利对悟相大师并无任何帮助,而且连是谁的舍利都不知道,还请还来。”齐颖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走向李玉庆,双手奉上说:“是在下浅显无知,还请李老爷见谅。”李玉庆接过盒子大方的说:“即是误会,无妨。”齐颖向齐琅仪问:“不知客卿先生打算售价如何?”
齐琅仪想想说:“打算再过两日售价白银两千两左右吧。”他说的是佛像没打算摔之前的价格,一旦佛像摔了舍利不会发光了,卖一千两都要看当时的戏,做的好不好了,他心里的最低价是五百两。但什么都不知道的他们,听到这话都惊到了,李玉庆也没想到一百两收来,一折腾翻了二十倍。
齐颖点点头说:“若按你的方法继续,的确可卖如此。”而后从怀里拿出一摞银票说:“此为三千两,多的一千两是今日行径补偿,还请将此舍利售卖与我。”李玉庆说:“既已知是骗局,为何还要如此?”齐颖一脸释然的说:“经过此事的确收获良多,在客卿先生给出解释后,在下也确有购买之意,此物作为收藏,纪念今日之事。”
齐琅仪说:“哎,有钱人啊,三千两眼都不眨一下,还是有钱才会愿意买啊。”说完忽然想起什么,继续说:“齐颖,你称呼了我两次客卿先生,不会是把我名字忘了吧?”看着他不搭理这茬,生气的说:“刚才在客栈你说的报上名号,结果你压根儿没听!几个意思啊喂!”
齐颖好不容易想起来一句你我同姓,放低一点姿态说:“小兄弟莫生气,你想想,你我同姓,若称呼你齐先生,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所以还是叫客卿先生。”悟相看出来了,这是齐颖之前没把人当回事儿,结果他自己下不来台了,连忙起身说:“既已解决,我二人便不多打扰,告辞。”
等二人离开后,齐琅仪对李玉庆说:“此次买卖,叔父可还满意?”李玉庆说:“十分满意,实在超乎预料。”齐琅仪走到李天鸣面前说:“鸣兄莫怪叔父,是在下不让言明,此事若有任何泄露被人猜忌,都不可能卖出高价,这也是不得以而为之。”李天鸣此时也深感愧疚说:“是为兄的错,不该怀疑二位,还望海涵。”齐琅仪想了想,他俩都和李天赐年龄相仿,李天鸣要大他俩几岁,自称为兄好像也没毛病,笑着说:“无妨无妨。”凌音说:“人之常情,不必挂怀。”
李玉庆说:“既然误会解开,一笑而过便好,皆不放在心上就等于没发生过。”凌音笑着说:“叔父说的是,经过此事,相互间只会多些羁绊,对吧鸣兄。”李天鸣连忙说:“对,日后还望琅仪与音妹,多关照我这个无知的人。”齐琅仪说:“鸣兄言重了。”
李玉庆打断众人的闲聊,拿出两千两银票交于齐琅仪,齐琅仪只收下一千说:“此事小侄未考虑周全,若非音妹子在,或许根本找不回来,若不是为她做食物还需钱银,这一千我都没脸收。”李玉庆大笑一声说:“贤侄莫要如此,被盗走一事本就意外,何况还是二位贤侄追回,虽一波三折,最终收获颇丰,还是收下吧。”齐琅仪被一番言论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也就只能收下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