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谨慎云挚还是问了一句:“那么……我们现在在做的事,齐王可会追讨?”
“没事,他不知道!”
李烁说得开朗豁达,却把云挚吓了个半死,果然这小子是瞒着老爹在搞什么事情。但眼下的他并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在心里自求多福了。
现在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必须风雨同舟,患难与共。云挚将他搜罗到的信息都告诉了李烁,当然也没漏掉从铃音那里听来的那个不完整的故事。
李烁是当地人,自然对传说更为熟悉。不过他却说他听到的版本有些不太一样。
“那小姑娘告诉你的,定是在他们老百姓眼中看到的光景。而我这边,有王侯将相该听的版本。我听说的是,有一根这样的王杖——暂且就用你听到的名字叫它‘御理王杖’好了——说是对这根王杖祈福,可以实现任何愿望。所以它不止是君王的象征,也是能助你心想事成的宝物。”
这个比小姑娘的民间版本更加离谱,照理说那些王侯将相都是受过教化的人,与愚昧的百姓不同,应该更不易相信这些怪力乱神之说。可李烁的神情很坚定,一点儿也不像是笑谈。他接着说:“听过你说的那个版本后,我有一个想法。如果这压根儿不是两个版本,而是同一个故事的两面而已,那么,这个故事就完整了。”
李烁一直看着云挚,他一边在体验猜谜的乐趣,一边在观察着这位新门客的理解能力。
云挚其实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这原本就是同一个故事,只不过老百姓只关心他们的民生,所以流传的重点就放在了一年接一年的遭灾上。而王侯将相更关心王权的确立和利益的扩大,所以不愁钱粮的他们就将重点放在了祈愿成功上。
云挚尝试顺着他的猜测去补全故事:“按你的说法,这根王杖就具有两面性:它能满足祈愿者的个人愿望,而代价则是让天地异动,出现自然灾变。”
李烁满意地点了点头:“没错,拼凑起来就是这样。”
云挚靠回椅背上,独自斟酌着这个故事的可靠性。但李烁却越发凑近他说:“你很有意思,想法与其他人不同。”
“有什么不同的?”他觉得自己刚才的推测很合理,两边合起来不就是这样吗?
李烁笑了笑说:“我那个老爹也听过民间的那部分传说,但他的说法是——原话怎么说来着的——对了,他说降灾是对帝王许了妄念的惩罚,还教导我说上位者不可过于贪心。可是到了你这里,你没说那是惩罚,你说了那是满足愿望的‘代价’,这个说法就很有意思。”
云挚第一次觉得他对人心思的揣摩很细致,自己方才那样说是无意识的,却被他品出了不一样的意味来。他想起了近半年来的头痛、体虚和伤口恢复速度下降,这些症状都是在他触摸那件神器后产生的,他曾有过一念之想,觉得那是短时期功力大增的代价。
而刚才说出“代价”一词,可能就是联想到了自己的事,无意间觉得所有的得到都要有所付出,因此才不经意地说出了那个词。
他随意地敷衍了一下:“按齐王殿下的说法也行啊,惩罚和代价也没什么区别,就是老天不能只让人实现愿望,总得拿什么来交换吧。”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