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惑冷着脸,紧紧地抿着唇,一个字都没说,手里的长剑再次抬起来,在和玉惊恐的目光中,砍下了她的另一只手!
和玉浑身是血,瘫倒在血泊中,她张了张嘴,但是却发不出声音。
两只手断了之后,血越流越多,她以为她要死了,谁知,陆惑竟然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工具,将她的手腕死死地禁锢住,阻止血流。
她诧异地睁大眼睛,看向那个她日日都想和他在一起的男人。
此刻,他面无表情,眸光冰冷,犹如凛冬的风雪,一点一点渗透到她浑身的每一处,让她痛不欲生!
“陆惑……”
陆惑终于开了口:“本王不会让你这么痛快地死!”
说罢,陆惑抬手钳住了她的下颚,往她嘴里塞了一枚药丸,接着,和玉亲眼看到陆惑砍下了她的双脚,疼痛感传遍全身,比刚刚强烈一千倍!
那颗药!陆惑竟然给她吃这种药!让她痛不欲生!
“这是你欠眠眠和明悦的!你就在这里自生自灭吧!”陆惑擦了擦手转身就走,走了两步,他又停下来,淡淡道:“让你失望了,眠眠母子平安!”
说完,陆惑头也不回地走了。
和玉张着嘴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浑身的力气像是被卸掉一般,只剩下疼痛感不断侵蚀她的每一个部位。
陆惑的身影逐渐远去,和玉最后一丝理智也随着陆惑消失的背影,逐渐消散。
一天后,皇宫
“皇后娘娘。”皇后宫里的嬷嬷躬着身子道:“和玉郡主……在牢里死了,皇上让老奴来跟您说一声!”
闻言,皇后手猛地一抖,眼睛里湿了一圈。
明悦握着她的手:“母后,明悦还在这陪着你呢!有些人不值得母后伤心难过,你和父皇做的已经足够了。”
皇后目光温和地看着明悦:“明悦,你可怪母后?”
“我怎么会怪母后呢!母后是真心待她,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皇后叹了口气:“我们去看看眠知吧!”
“好。”
太子府
“皇祖母,您怎么来了啊?”沈眠知撑着身子坐起来:“您的身子好些了吗?”
李嬷嬷搀扶着太后走过来,太后的眼睛都是红的:“哀家一听说你出了事,担心得不得了,听说你有了身孕了?”
“是啊,御医说现在还有点虚,要多养养,差一点就没保住。”
“和玉那个丫头,哀家早就觉得不是个简单的,听说在牢里被折磨得没命了,活该!”
“皇祖母,您别气坏了身子。”沈眠知笑道。
“要不是哀家年纪大了,哀家肯定到大牢里跺她几脚!”太后越说越激动。
李嬷嬷赶紧安抚她:“太后娘娘别急,您若是气坏了身子,太子妃要担心了。”
“对对对,不能因为那个坏心肝的,破坏了哀家的心情。”太后换上一副笑脸,握着沈眠知的手:“眠知啊,你可得好好养着,最好生个大胖小子,哀家亲自过来帮你带!”
“皇祖母,这府里那么多下人呢!哪用麻烦您啊!”
“下人们没轻没重的,你若是不放心,哀家让皇后来带,她这个当婆母的,肯定要帮忙。”
刚走到门口的皇后听到这话,无奈一笑。
她现在对沈眠知的偏见倒是少了很多,尤其是明悦又在她面前夸了一天了,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太后娘娘,您这又是说儿媳什么坏话呢!”皇后脚步迈进来,语气竟然出奇地愉悦。
沈眠知都愣了片刻。
她这算不算是母凭子贵!
“哀家哪里说你的坏话了!这都是你该做的!”太后冷哼一声。
“太后说的是,儿媳定当尽力。”皇后笑着站在床榻前:“眠知今日感觉如何?”
“回母后,儿媳今日好多了。”
沈眠知忽然就有些不知所措。
这忽然和谐的气氛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