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这是女子武艺大会,但绝不会比男子来的轻松,得到头名的人会得到皇上的赏识,她们会拼尽全力,在比赛场上,就算是我,也不能破坏规则,你叫我如何放心让你去?”夜枭急了,握着她的手心都开始冒汗。
他从来没有这么紧张和害怕过。
“夜枭,相信我好吗?”姜九璃抚摸他的脸颊,声音温细。
“很多女子并不屈服于相夫教子,所以选择习武,这次的大会甚至聚集了很多江湖人士,各门各派,你都不熟悉,你要怎么应对?”夜枭把她抱在怀里:“你不能受伤,一丝一毫都不能。”
姜九璃拍拍他的背:“我保证,不让自己受伤好吗?”
情敌都欺负到眼前来了,她怎么能忍!
夜枭见她坚持,也知道不让她去,她也会不甘心。
他压了压眉心:“好吧,如果有人敢伤你,我定要他付出代价。”
“好啦好啦知道了,你放心好了,你夫人厉害着呢!”
——
姜清婉赶回姜家的时候,水榭院已经被搬空了,值钱的物件全都被拿走,院儿里其他的丫鬟奴才也都不在了。
她问了管家,管家也只是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果然如姜九璃所说,夏怀被送去了义庄了。
她又马不停蹄地赶去义庄,这地方她也只是听说,从未来过。
这里的丫鬟奴才都是犯过错的,便被派来了这里,平日里也只是负责收拾院子和种地,义庄里是放着货物和粮食的地方,还有很多会武功的人把手,这些罪奴没有机会造次。
夏怀被送来之后,根本没有人照顾,那个随身的小丫头很害怕,知道卖身契现在不在夏怀的手里,直接半路跑了。
姜清婉到的时候,夏怀一个人躺在床上,脑袋上还流着血,屋子破破烂烂,屋顶还漏了一个洞。
“母亲。”姜清婉奔过去:“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夏怀有些虚弱:“婉婉,是姜九璃,都是姜九璃,她肯定早就发现了我们的计谋,所以来算计我。我把事先写好的情书塞到她房间里,但是不知为何,收信人变成了你。”
“什么?怎么会……”
“现在,府里的丫鬟奴才全都听她的了,如果我没有猜错,卖身契都在她那里。”夏怀眼眶猩红,抓着姜清婉跟着用力:“我在柜子里还有一些地契和铺子,你去拿出来,这些我藏的很隐蔽,他们找不到的。婉婉,一定要姜九璃付出代价!我要她死!”
“母亲……怎么会突然这样……父亲不是相信姜九璃根本不是他亲生的吗?怎么会突然就把您赶出来了!”
“当年你父亲没有亲眼看到,所以没有完全相信,不然早就把她们母女赶出去了。婉婉,你去找当年那人去到你父亲面前,一定要把林莹这个罪名坐实了!我们不好过,姜九璃也别好过。”夏怀说到激动处,剧烈地咳嗽起来。
“母亲,这些钱留给你,打点这里的下人,你还能好过些。”姜清婉把自己的钱袋都给了夏怀:“我今日瞧见那竹蘅的脸,已经好了大半,这才不过几天,姜九璃手里肯定有好东西,等我把它骗过来给母亲,难道靠母亲的手段还能找不到下一个男人?”
“好,婉婉说得对,只要我找到下一个靠山,姜抻那老家伙又算得了什么。”夏怀怒目圆睁,眼睛死死地盯着窗外,似乎那里站着的是她的仇人。
姜清婉看了一眼外面,外面没什么动静,颦儿在外面守着,也不会有人偷听。
她又道:“母亲,我今日与四皇子和三皇子见面了,三皇子对女儿有些意思的,就算不是四皇子,女儿觉得可以先接近利用一下。”
夏怀面露喜色:“不愧是我夏怀的女儿,不过万万不可陷进去,还是四皇子继承皇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女儿知道了,母亲一定要注意身体,等女儿在家里稳定了,就回来接母亲。”
“好。”
从义庄离开,姜清婉便看到了夜承席,他站在山庄门口,等她出来。
“三皇子。”姜清婉欠身行礼,眼睛里还氤氲着水汽,垂下的眼睫还挂着点点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