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其余人一一检查完,沐时笙带着众人,到寺庙的院子里与祁川和哈强汇合。
沐时笙见祁川一直探着头看向寺庙里面,凑过去轻声问:“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没有?”
祁川沉声回答:“目前看来,寺庙里面出现的和尚都不是丧尸。咱们之后又来了一两大巴车,和尚们也要求他们下车验身,看样子只有验身通过,确定没有丧尸或者即将变成丧尸的人,才能进入院子。”
“我刚刚也从给女性验身的婆婆口中问来消息,这间寺庙是通过让过路者借住,作为营生手段赚外快的。”沐时笙说,“沈婆婆说,寺庙有水井、有蜡烛还有煤炭,他们现在缺少的是食物,这里的标价是,待在院子里一宿,一个人要交1公斤的米或者面,如果要住进寺庙里,则一个人要交5公斤的米或者面。”
祁川点点头,对于这样的事表示理解,毕竟以后各地建立起基地,也不是所有难民都能住进去的,要么就是有粮食,要么就是有异能,什么都没有的人,就会被拒之门外,任凭丧尸把他们啃食殆尽。
这就是人类社会的残忍。
“什么?!你个人5公斤的米、面?你们怎么不去抢呢?”
大巴车上走下来三男三女,年纪大的四十多岁,年纪小的二十多岁,其中一个看上去最年长的男人正扯着脖子和刚刚拦住沐时笙装甲车的灰袍和尚理论。
“这里不是寺庙吗?你们不是出家人吗?出家人慈悲为怀,普度众生,我们现在遇到困难,来找菩萨借地方住,怎么还找我们要粮食呢?”
“就是就是。”一个年纪四十多岁,躺着一头羊毛卷发的女人叉着腰说:“你们寺庙这不是发灾难财吗?在菩萨眼皮子底下这么做,难道不怕菩萨怪罪吗?!”
灰袍和尚被他们怼得无语,支支吾吾才说道:“可是,寺庙也给你们提供热水和蜡烛了,如今哪里都缺粮食,庙里的僧人也需要填饱肚子才能活命,菩萨怎么会怪罪我们……”
“我听不懂你讲的这些道理。”羊毛卷女人无赖的说,“我只知道佛门圣地,就是要帮助我们这些需要帮助的人。在庙里要报酬,俗气、肮脏!”
女人说话的声音很大,引来了周围人的围观,和尚见控制不住局势,只好转身跑去庙里将主持请出来。
寺庙主持是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戴着一副边框有点儿掉漆的眼镜,在灰袍和尚的带领下,来到大巴车前面。
“这位女施主,何故在此喧哗?”
“你庙里的小和尚居然找我们要粮食?”羊毛卷居然得理一般的说,“别忘了,你们寺庙每年的修缮费用都是百姓们一点一点捐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道理你们懂不懂?身为出家人,更要知道感恩……”
女人喋喋不休的说这,周围人交了粮食过夜的人们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也点头应和,纷纷要求主持将粮食退还。
眼见事情越发难以控制,寺庙主持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