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给圣上把过平安脉了。”
孙医正动作利索收拾药箱,一把背上:“突然想到太医院还有要事,老臣先行告退一步!”
姜皎原本以为,小公主说过那番话后,孙医正突然出现在御书房,他们师徒是串通好了的。
孙医正背上药箱急吼吼要离开,一副恨不得马上见到十公主的样子,显然孙医正也是才知道十公主已经回宫。
背上药箱的孙医正欲言又止看他一眼,姜皎再也沉不住气了:“太医正为何老盯着臣看?”
“没,没什么!”
孙医正一副不想惹事上身的模样,迈步要离开。
姜皎一急冲玄宗道:“太医正替皇上号脉时,看了臣好几眼。”
“哦!”
玄宗于是喊住孙医正:“可是姜爱卿有隐疾?”
皇上都开口了,太医正只得顿住步子回话:“医者讲究望闻问切,臣观姜大人额间塌陷,印堂泛黑,想必近来大人定是夜发噩梦不止,致使精神颓然。”
姜皎的症状被一一说中了,他有些慌:“还请太医正帮忙号个脉。”
“神不守舍,心神不宁,非老夫所擅长,姜大人还是去找太医署懂禁咒术的高人化解一下。”
姜皎还要说什么,孙医正扬言太医院有事,脚下开溜跑了。
等出了兴庆殿,孙医正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因为帮了他的小徒儿心情舒畅,兴致好的孙医正走在御花园还哼起了江南小调。
恰好王梓青替皇甫修仪号过孕脉,从蓬莱殿出来。
看孙医正喜形于色的样子,王梓青开口问:“梓青猜,师父将事情给办成了。”
“那是自然,这点事情都办不好,老夫哪有脸做人家的师父。”
孙医正神采飞扬道:“最高明的攻心术,那就是含而不露,老夫死活不肯替姜皎号脉,还扬言让他自行去找太医署懂禁咒术的高人化解,楚国公定然心神不宁,惶惶不可终日。”
“楚国公也是,得罪谁不好,非要惹梓青的师妹。”
孙医正颇为孩子气的求夸赞,王梓青一阵憨笑:“让楚国公去太医署找人化解,会不会弄巧成拙了些?”
“哎!”
孙医正看着王梓青,重重的叹一口气。
王梓青有些不懂他失望的眼神,孙医正恨铁不成钢道:“老夫为什么常说你比左卫羽林将军家那个贼小子要傻些,不会讨你师妹欢心呢?”
“太医署那是谁的天下?”
孙医正气得很想打醒王梓青:“王焘那个老头儿多贼,怎么有你这么个傻孙儿?你祖父帮着太医署推行牛痘术,与太医署教禁咒术的彭老头儿多熟。”
“光你师妹和老夫说姜皎霉运缠身,他定然还心存犹疑,要太医署的彭老头儿也这么说,那就环环相扣,假的也变成真的了。”
孙医正振振有词:“帮着捉弄楚国公姜皎,连你祖父也上阵了,你师妹会不会感念你们祖孙俩的恩情?”
“你这样将你师妹的事儿放在心上,是不是比左羽林将军家的那个贼小子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