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还是个刚冒尖的如意菜啊!
这位张二公子竟在父皇面前说要求娶她?
高娘娘编的话本子都没有他加的戏离奇,月儿实在沉不住气了,揭开袍子一身湿漉漉自己钻出来。
“父皇,吉安姐姐推月儿落水!”
宽袍下的不是吉安县主,竟是月公主?
被张二公子的袍子捂住,也没有捂热的月儿,一身瑟瑟发抖朝玄宗撒娇。
这突然的转折,不止让宁王和宁王妃懵掉了,连玄宗也是目瞪口呆。
玄宗要开口说话,意识到被反将一军的宁王已经颜面扫地:“本王的吉安在何处?”
“那儿!”
李丝絮指了指灌木丛:“王伯也知道天气虽转暖,但依然春寒料峭,张公子的外袍只有一件,给月姐姐用了后,也不能凉着了吉安姐姐。”
“穆姐姐府上的小厮跳下水将人救上来后,丝丝没有办法,只能将人丢进灌木丛挡挡风,等着王伯府上的人取了干爽衣物来替吉安姐姐遮寒。”
李临淮拎着从游廊取下的灯一照,灌木丛里失去意识的吉安,和被打晕的小厮就这样赫然展现在众人面前。
众目睽睽之下,重阳赏菊宴的噩梦重现。
并且今日还是永穆的婚宴,来贺喜的宾客云集,宁王脸都快气青了,指着李丝絮一身发抖。
李丝絮无辜的看向玄宗,可怜兮兮道:“父皇,儿臣错了吗?儿臣就是想替吉安姐姐挡风……”
“小公主如何会有错?”
张说快要笑出声,他睁眼说瞎话:“臣以为十公主真是有一颗仁爱之心,对月公主好,对吉安县主亦十分友好。”
玄宗:“……”
她的小十真是太顽皮了!
连她王伯也敢捉弄。
只是,他皇兄这次不知怎么晕了头,竟妄想着算计与尚书府的婚事。
这与他皇兄向来不搅和政事的风格有些不像了!
毕竟张说如今可是他倚重的权臣。
大概吉安的婚事是悬在他皇兄心头一根刺吧!
只是不管去年的重阳赏菊宴,还是今日穆儿大婚之期闹这一出,都是吉安在作茧自缚。
宁王府这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玄宗脸色喜怒难辩道:“如小十所言,春寒料峭,皇嫂先将吉安带回去,好生请个大夫瞧瞧,别落下病根。”
“是!”
事情已经落下帷幕!
宁王妃除了应下,还能怎么办?
伺候吉安县主的婢女,很快取了披帛来,将人裹上了。
宁王带着王妃和吉安离去前,目光不善看向守在李丝絮身侧的左卫侍郎李临淮:“本王想问问,蓟郡公为何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