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石心肠”的顾淮安不仅拒绝了温斯宜想继续拍照的请求,且非常严格地守着温斯宜能在外面待的时间,时间一到,就带人回了病房。
温斯宜闷闷不乐地看了眼顾淮安,等回到病房时,已经自己调节好了情绪。
拉着顾淮安和自己一起看刚才拍的照片,温斯宜指着其中一张光影,角度都十分完美的照片,侧目看向顾淮安寻求认同道:“怎么样,淮安哥,这一张是不是把你拍得很帅,特有意境?”
顾淮安看着照片里的自己,眼里满是肯定,“嗯,斯宜的拍照技术很厉害。”
被顾淮安直白地夸了的温斯宜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也,也没那么厉害啦,苒苒姐拍的照片才好看呢,这都是苒苒姐教我的。”
顾淮安笑着伸手揉了揉温斯宜的脑袋,温声道:“那斯宜也很厉害,学到了精髓。”
温斯宜腼腆地笑了笑,随即想到什么,眼眸亮晶晶地看着顾淮安,声音轻快道:“淮安哥,这几张照片拍得这么好看,你不表示表示吗?”
顾淮安笑着将温斯宜揽进怀里,浅笑着问道:“斯宜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我有。”
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斯宜只觉得耳根隐隐发烫,捏了捏耳垂。
温斯宜将拍好的照片导出来给顾淮安发了一份,自己留了底,靠在顾淮安怀里,当着顾淮安的面,从里面挑了一张自己最喜欢的,将照片设成了自己的手机壁纸。
顾淮安看到温斯宜这一行为,眼里的笑意越发温柔,可看到温斯宜脸上露出的疲惫之色,心紧了紧,钝疼不已。
轻声哄着精神不佳的温斯宜睡着后,才轻手轻脚地离开了病房。
翌日清晨,温斯宜醒来后,看到病房床头柜子上花瓶里插着的向日葵,怔怔地看着那支向日葵发着呆。
祝余进来时就看到温斯宜对着花瓶发呆,好奇问道:“丫头,看什么呢?看得这么专注?”
走近后,盯着那支向日葵看了好一会儿,不解道:“这不就是普通的向日葵吗?看着也没哪里特殊啊?”
温斯宜眨了眨眼,轻声解释道:“昨天晚上我休息前花瓶里还是铃兰花,不是向日葵。”
祝余道:“那估计是淮安或者你哥他们谁在你睡着的时候来看你,顺便换了换花瓶里的花吧。”
温斯宜看着花瓶里的向日葵,正如祝余所说,那只是一支普普通通的向日葵,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支向日葵的第一眼,温斯宜脑海中便浮现出一个难以忘记的身影。
将脑海中的些许思绪压下,温斯宜回过神,就看到祝余眉头紧皱,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温斯宜冲祝余笑了笑,揶揄道:“师傅,你现在露出这副表情,该不会这么快就对我的病情缴械投降,打算认输了吧?”
祝余拧眉看了眼温斯宜,没好气道:“瞎说!谁说我要缴械投降,打算认输了?只要没到最后一刻,老头子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臭丫头你可千万别小瞧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