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沉默,整个人低着头,浑身僵滞的蔺炎,丁默继续开口道:“你毕业后作为心理咨询师工作,被家属告上法庭的事情,也是牧向东的手笔。”
“那个你为其做了心理咨询的人并没有任何自残的意向,所有的病历都是假的,因为牧向东看上了你的能力,在调查完你的情况后,设了一个局。”
“就是为了在你最狼狈,走投无路之时‘恰到好处’地出现帮助你,好让你心甘情愿地为他办事。”
“更详细的内容你可以自己看看资料,余星,把资料给他。”
余星将资料放到蔺炎面前,和站起身的丁默一起往审讯室门口走。
丁默打开审讯室门,头也不回道:“对了,你那家心理咨询室的账你应该从来没有看过吧,再告诉你一件事,牧向东在用你的心理咨询室为他洗钱。”
说完这话,丁默和余星走出了审讯室。
余星关好门,扭头看向丁默,问道:“老大,他看完后真的会指认牧向东吗?看他这副样子,他该不会打算把所有事情都自己扛下来吧?”
丁默摇了摇头,“不会,他会说的,像他这种聪明人,绝不会给自己什么后路都不留,他手上必然有能够威胁到牧向东的一些把柄。”
“否则你以为事发之后,牧向东为什么没有直接让人处理掉蔺炎,而是帮他安排医院和医生做整形手术,让他能够改头换面,神不知鬼不觉地继续留在京市?”
余星闻言,眉头皱了皱,忍不住道:“他们一个个的都心眼好多啊,蔺炎是,温言山也是……”
丁默语气平静道:“毕竟像他们这种明知自己已经犯了法,依旧没有任何收敛的恶人,若不小心一点,只怕哪一天被别人推出去当了替死鬼都不知道。”
正如丁默所说,蔺炎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该做出怎样的选择。
如果说在他不知道那些事情另有隐情之前,他还会选择为牧向东遮掩,尽可能地不把他拉扯进来,一方面是为了报恩,另一方面也是希望牧向东能够想办法救自己出去。
而现在当他发现那些事情背后隐藏的真相后,他怎么可能再继续为牧向东遮掩,他非但不会帮牧向东遮掩,他还想拉着牧向东跟他一起沉沦。
凭什么害自己落得如此地步,毁了自己大好人生的牧向东可以在外逍遥地过他的日子,他当然要和自己一样痛苦才行。
等丁默和余星再次走进审讯室的时候,都不等两人开口问话,蔺炎便迫不及待地开口,将所有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蔺炎将自己为牧向东做的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并且告诉丁默每次牧向东让他帮忙对他的竞争对手动手脚的时候,他都会偷偷录下两人的谈话,以此作为自己的保命手段。
丁默和余星记录好蔺炎说的。
丁默看着陷入沉默的蔺炎,沉声问道:“这次医药大学师生被催眠的事情,也是牧向东指使你做的?”
蔺炎摇了摇头,“也不完全算是,牧向东告诉我他的一个合作方需要一个懂催眠的心理咨询师帮对方处理一些麻烦,而他恰好认识这么一个人,便把我推荐给了对方。”
丁默若有所思道:“所以你也没有见过让你催眠那些医药大学师生的人是谁?长什么样?”
蔺炎摇头,“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他都是通过打电话和我联系,而且声音经过处理,根本分不清是男是女。”
丁默点点头,对于这样的答案并不意外。
与此同时,萧氏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