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廷和温谨言父子俩的态度,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两人的敷衍和疏离,牧向东却像是没有听出两人话里的冷嘲,笑容满面地看着几人。
夸完温谨言,又对着顾淮安夸了几句。
顾淮安对于牧向东十分虚伪的夸赞更是懒得施舍一个眼神,神色淡淡地看着牧向东轻点了点头,一言不发。
牧向东也不恼,笑着走到温斯宜面前。
见此,温谨言和顾淮安两人顿时警惕又防备地看着牧向东,时刻准备着出手。
牧向东笑看着温斯宜,语气十分和蔼道:“斯宜这么多年在外面肯定吃了不少苦吧,斯宜这些年过得很不容易吧。”
温斯宜抬眸看向牧向东,唇角轻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笑靥如花地反问道:“我过得怎么样牧先生不是应该很清楚吗?”
牧向东神色不变,笑着看向温言廷,语气温和道:“你看看这孩子,斯宜在说什么玩笑话,叔叔怎么会知道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呢?叔叔只是觉得你这些年在外面,肯定过得很辛苦,有些感慨,心疼你罢了。”
温斯宜神色淡淡道:“是吗?那真是难为牧先生这些年一直念着我,因为我担惊受怕了。”
牧向东笑道:“斯宜这是哪里的话?对了,斯宜才回来不久,肯定对圈里的人不熟,要不改天让叔叔的大儿子带你去转一转,认认人?”
“你们都是同龄人,肯定有共同话题能聊,要不叔叔叫他过来,你们聊一聊?”
牧向东这话刚一说完,就听到两道坚定的声音异口同声道:“不行!”
牧向东看向说话的温谨言和顾淮安,笑着问道:“谨言和淮安为什么觉得不行?”
顾淮安走到温斯宜身边,拉住温斯宜的手,朝着牧向东宣示主权,理直气壮道:“牧先生还是收回您刚才说的话吧,斯宜是我女朋友,她想去什么地方,想认识什么人,有我在呢,就不劳您费心了。”
“我想牧先生应该没有故意破坏别人感情的习惯吧?”
牧向东闻言,面色不改,脸上露出些许抱歉之意,“淮安说的这是哪里话,我当然没有要破坏你和斯宜感情的意思,只是不知道这件事,这倒是叔叔的不是了。”
“不过我觉得淮安你工作那么忙,能陪斯宜的时间肯定很少,斯宜也该认识些别的朋友,你说是不是?”
不等顾淮安说话,温谨言冷静开口道:“这就不劳牧先生费心了,淮安没有时间,我和我弟弟们有时间陪我妹妹,即便我们都没有时间,还有陆家的弟弟妹妹能陪我妹妹,就不麻烦牧大少了。”
“毕竟牧大少应该没有共同话题能和我妹妹聊才对,知识水平不在一个层面,想来很难能聊到一起。”
牧向东无奈地笑了笑,似是被温谨言和顾淮安两人的话怼得哑然,看向温斯宜,温和问道:“斯宜也是这样想的吗?”
温斯宜看了眼牧向东,嘴角轻扬,声音极其温柔道:“牧先生应该也知道,我是个医生,聊天难免会不小心提及开胸手术、开颅手术之类的,说得起劲时可能会不由自主地亲自上手演示一番,到时候吓到牧大少就不好了,您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