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廷目光温柔地看着女儿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依稀还流露出几分沉闷的气氛,手上微微用了用力,笑问道:“对于爸爸的这个回答,囡囡还满意吗?”
回过神,感受到自家父亲在自己头上作乱的手,温斯宜抬手压住自己被揉得有些炸毛的头发,往陆嫄怀里躲了躲。
陆嫄无奈地看了眼温言廷,“你说说你,多大的人了,就这么欺负女儿?”
温言廷看着气呼呼地瞪着自己的女儿,讪笑道:“这不是囡囡的头发摸起来手感很好吗,一时没忍住……”
温斯宜扭头抬眸朝陆嫄露出控诉的眼神,陆嫄柔声安慰道:“你爸下手就是没个轻重,囡囡别搭理他,不气不气。”
温斯宜摸了摸自己有些炸毛的头发,怎么按都按不回去,有些郁闷道:“按不下去了!”
陆嫄笑着安抚道:“晚上睡一觉就好了,不生气哈,话又说回来,囡囡怎么突然问这样一个问题?”
温斯宜抬手按着炸毛的头发,回道:“就是从别人那里听说了个故事,有感而发。”
温言廷几人虽然好奇是怎样的故事,但见温斯宜没有继续诉说的意愿,便没再多问。
回到房间里的温斯宜走到窗户前,将早上出门前放在地板上的书一一收了起来,整理好,特意往中间放了放,好让两边的书压一压这几本书,免得翘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收好书本,温斯宜将画板上的油画取了下来,收拾好画板,正打算将油画收起来,余光瞥见一处异样。
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将油画被水浸湿的那一角仔细看了看,发现边角处似是有粘黏的痕迹。
温斯宜心中起了怀疑,仔细摸着手里的油画,感觉到一丝不太明显的异样之处。
没有任何犹豫,温斯宜从书桌找了把小裁纸刀,将油画摊开平放在桌面上,从被浸湿有凸起的地方,将小裁纸刀小心翼翼地凑到中间,一点一点地向前移动着裁纸刀。
直到四面都被裁纸刀滑过,温斯宜小心翼翼地揭开了最上面的油画,露出了
看清被自己拆开的另一张薄纸上的画,温斯宜眉头紧皱。
这幅油画是林馨当时参加综艺时送她的,当时她还多看了两眼,并没有看出什么奇怪的地方,和林馨开诚布公地谈过后,温斯宜就将这幅画压在了抽屉最底下,没有拿出来过。
若非今天差点摔倒,水从桌子上渗进抽屉里,她也不会发现这幅画暗藏的玄机。
薄纸上是一幅简单的素描肖像画,单从笔触和技巧上看,这幅素描肖像画给人一种作画的人手法偏稚嫩,像是初学者的画作。
画像上的脸,不是旁人,正是幼年时的温斯宜,更准确来说是七岁时的她。
那么问题来了,她以前从未见过林馨,两人并没有见过面,林馨不可能知道她七岁时长什么样子,那么这幅素描肖像画就不太可能是她画的,不是林馨画的,就是别人画的。
而林馨将别人画的自己和她自己画的画粘黏在一起送给她,又是为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