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京市的温斯宜还不知道自家师傅有了要回京市的打算。
回到家里的温斯宜晚上再一次做了梦。
梦里依旧是那两个她有些在意的声音在她耳边说话,只是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无法睁开沉重的双眼,无法看到在她耳边说话的两人长什么样子。
带着些许地方口音的淳朴女声在耳边响起,“咋么样,有这女娃娃的消息吗?”
有些沙哑的声音似乎害怕吵醒人,声音放得很轻,“没得,我问遍了镇上,还去了趟县里派出所,都说没有听说谁家丢了个女娃娃。”
“那这女娃娃的父母还能找到吗?”
“悬乎,你说过了这么久了,这都十多天了,也没得人找,这女娃娃的父母是不是已经……死了?”
“我咋么感觉不像,你看看,那女娃娃身上还有伤,是不是从人贩子手里逃出来的?”
“唔……你说得对,也有这么个可能,话又说回来,这个女娃娃还没醒吗?”
“没得,一直没醒过。”
“要不要再找个大夫给这个女娃娃看看,这都十多天了,我咋有些不放心。”
“行,明天你去县里的时候再找个大夫给女娃娃看看吧。”
“中!”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卧室,温斯宜恍恍惚惚地睁开眼,梦里的说话声仿佛还在耳边,带着口音却又透露着憨厚质朴的声音变得更加清晰,甚至让她模模糊糊对这两个在她梦里说话的人都有了一个大概的想象。
将梦里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记在本子上,温斯宜起身洗漱好下楼。
除了还在外地进组拍戏的温慎行不在家,其他人都在家。
佣人将早餐摆上桌,一家人吃着早餐聊天。
温钰凭借自己的工作室和京州大学第一医院在同一条路线上的优势,获得了接送温斯宜上下班的优先特权。
温斯宜正低头喝着粥,突然有什么东西滴落在粥里,白粥里晕染开一抹红色,温斯宜一时怔愣着没有做出反应。
坐在温斯宜对面的温斯辰刚想伸筷子夹个包子,抬眸就看到温斯宜的异样,眼底浮现一丝惊慌失措,神色紧张,惊呼出声,“小妹,你流鼻血了!”
其他人听到温斯辰的惊呼声,纷纷看了过去,就看到温斯宜鼻翼下方不断流出的鲜血,滴落在粥碗里,刹那间白色被浸染成浅淡的红色。
而温斯宜不知道是没感觉到,还是一时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呆呆愣愣地坐在位置上。
坐在温斯宜旁边的陆嫄赶忙起身,扶着温斯宜让她保持身体前倾,稍稍低头的动作,自己则用食指和拇指捏住两侧鼻翼,紧张道:“囡囡,别害怕,张嘴呼吸……”
温谨言更是赶忙去弄了冷毛巾过来,正当温谨言要把冷毛巾递给陆嫄时,回过神的温斯宜从温谨言手里接过冷毛巾,敷在鼻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