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斯宜的目光落在坐在侧边靠前排的白附子身上,笑意盈盈地看着对方,仿佛刘医师所说的话对她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坐在台下的白附子对上温斯宜笑盈盈的模样,心里只觉得怪异极了,隐隐有些不安,迟迟没有给出回应。
场内的所有人都在看温斯宜和白附子,对于突如其来的变故,十分困惑和不解。
有些上了年纪,曾经听说过祝余的人,则对这件事情越发好奇,毕竟他们曾经听说过的祝余那可是盛名在外,被人赞不绝口的存在。
后来祝余突然销声匿迹,不知所踪,甚至有传言说他去世了,他们也为此感到惋惜,如今再次听到祝余这个名字,只觉得恍如隔世。
白附子坐在位置上没有丝毫要起身的意思,温斯宜唇角轻扬,“白附子前辈不愿意上来,是因为您觉得刘医师说得是假的,没必要上来吗?”
见白附子依旧没有做出任何举动,神色平静地坐在位置上,仿佛温斯宜说的事情与他无关。
温斯宜侧目看了眼刘医师,轻笑道:“刘医师,你看,和我师傅师出同门的白附子前辈都默认你口中所说的事都是假的,你又要怎么证实你说的是真的呢?”
被温斯宜架在台上,一时没办法下台的刘医师不由自主地看向坐在台下的白附子。
温斯宜见状,故作惊讶道:“刘医师,你看白附子前辈做什么?总不能你污蔑我师傅这件事是白附子前辈让你做的吧?不会吧?”
刘医师面上闪过一抹慌乱之色,语气有些飘,“你休要胡说!这事和白前辈没关系!是我不想看在场这么多人被你们师徒俩蒙蔽!对,没错,我只是想让大家知道你们师徒俩不配当医生!”
温斯宜嗤笑道:“我和我师傅不配当医生,那你就配了吗?”
“治疗病人的过程中向患者及其家属索要钱财,以违反药品价格政策的高价售药谋取私利,医疗服务态度恶劣辱骂病人,不如刘医师告诉我这样的你有哪一点配做个医生?!”
刘医师听到温斯宜的话,面色涨红,一瞬间,他好像感觉到台下的人都用一种质疑、鄙夷的目光看着自己,心头怒火中烧,恼羞成怒道:“你闭嘴!”
说着更是抬起手朝着温斯宜挥了过去,却被温斯宜轻而易举地抓住手,手上稍稍用力,就使得刘医师变了脸色。
捂着自己被温斯宜抓住的手,面色痛苦地看着温斯宜,颤声道:“放、放开……你放开我……”
温斯宜瞥了眼刘医师,没有说话,目光始终落在白附子身上,大有一副他要是不上来,她就不放人,在台上耗着的架势。
坐在白附子旁边的人,忍不住小声道:“白前辈,要不您就上去一下?不然这事恐怕不好收场。”
白附子看着神情淡定的温斯宜心底越发不安,可眼下这么多人都在看着,他即便不愿意上去也不得不上去。
即便知道温斯宜或许有所防备,有后手,他也不得不上去,他很清楚,如果他今天不上去,只怕很快就会传出与他有关的不好言论。
所以明知道温斯宜叫他上去是个阳谋,他也只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