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宸听到这里,便觉得章二爷爷的儿子既然在章宇体内下了毒蛊,必然有所图,想到他每年都会回村求药蛊,抬眸看向章苒苒,“所以小宇体内的毒蛊解了没多久,那位章二爷的儿子再次来到了村子里,对吗?”
章苒苒轻点了点头,“你猜的没错,小宇体内蛊毒解了没多久,二爷爷的儿子径直找上了我们家,向我爸求药蛊。”
“可我爸妈又怎么会同意把药蛊交给二爷爷的儿子?他就是害我弟弟生病受苦的罪魁祸首,所以不管当时他怎么说,我爸妈都没有同意,将他赶出了我们家,更何况当时家里所养出来的所有药蛊都用在了小宇身上,除了小宇身体里的蛊王,早已没有了可用的药蛊。”
贺宸心中有所猜想,“可他并没有就此罢休对吗?”
章苒苒颔首,抬手摸了摸沈宇的脑袋,另一只手紧紧攥成拳,言语里满是对那位叔叔的痛恨。
“谁也没有料到他竟会那般丧心病狂,当晚夜里,趁着大家都在睡梦中,联合他带进村落里的帮手,将所有的章氏族人抓了起来,用族人性命相逼,向我爸索要治好了小宇的那只药蛊。”
“那时,我们才知道,二爷爷带着家人下山离去后,始终没有放弃过对毒蛊的研究,一心想要研究出能让他获得巨大财富的毒蛊,可章氏一族记载的养蛊之术为药蛊,养毒蛊记载中从未有过,因此,二爷爷在养蛊毒的过程中出了差错,不仅自己被毒蛊反噬,当场身亡,就连家中的所有人都没能避免,被毒蛊侵身。”
沈宇听明白了,激动地握拳捶手,“所以他总是回村求药蛊,其实是为了救他自己!”
“是,他的确是抱着这样的想法,一次又一次地上山。”
章苒苒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睁开眼握住了沈宇的手,仿佛这样才能给予她继续说下去的勇气。
“他每年从村里求得的药蛊只能缓解疼痛,却祛除不了他体内的毒蛊,随着妻子孩子一个个离世,他的心态也发生了变化,人早已失去了理智。”
“当晚,他以族人性命为要挟,逼迫我爸交出解了小宇体内毒蛊的药蛊,因为小宇体内的毒蛊与他体内的一致,可遗憾的是,我们根本交不出那只蛊王。”
章苒苒看向沈宇,面露无奈道:“我们也没想到,那只蛊王和小宇融为一体,根本没办法将它单独引出来,一旦取出蛊王,小宇也会没命,所以我父母告诉他那只药蛊在治好小宇后就死了,他便要求我父母重新养出一模一样的药蛊出来。”
“可养蛊哪儿有那么容易?养出治好小宇的那只蛊王后,我父母都没有了继续养蛊的精力,可我父母也知道,如果不答应二爷爷的儿子,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章氏族人。”
章家父母假意答应为对方养药蛊,实则是想寻找合适的机会让族人和自己的孩子逃离村落。
章家父母为此付出了许多努力,做了许多准备,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被绑起来的章氏族人有不少人都被对方收买,在他们逃跑时,给对方报了信。
逃跑活命的路上,章家父母见对方紧追不舍,咬牙狠下心让女儿和儿子与他们二人分开跑,想着对方想得到药蛊,必然会选择追他们二人。
可对方人多势众,谁都没放过,两边都派了人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