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瞳参见阁主!”血瞳身形挺拔,一身黑衣,面庞冷静而坚毅,他走进大厅,向着端坐中央的姬泽北躬身施礼。姬泽北抬手示意,言语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坐吧,血瞳。”血瞳应声谢座,目光犀利,全神贯注地等待阁主的命令。
姬泽北略一沉吟,眼中闪过一抹深思,继而郑重其事地道:“血瞳,今夜有一项重要任务交给你。”血瞳一听,身体微微前倾,眼中光芒闪烁,毫不犹豫地回应:“阁主请吩咐,血瞳必定全力以赴!”
姬泽北语气严肃,一字一句清晰地说:“你需在夜晚时分潜入姒葵的行宫,查探里面的实际情况。特别是那个名叫焱的女子,如果她真是传言中的山海堂堂主,首要之务就是解除姒葵身上的魅惑之术,然后再做进一步打算。”血瞳听闻,点了点头,眉宇间流露出坚定的决断:“是,属下明白,必将不负阁主所托!”
随着夜色降临,血瞳身如幽灵,悄无声息地接近姒葵的行宫。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为其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他灵巧地跃上屋顶,轻轻地掀起一块瓦片,借着月光和微弱的灯光,悄然窥视着行宫内部的情形。只见焱正以曼妙的舞姿在室内独舞,姒葵则被她的舞姿深深吸引,仿佛陷入了某种奇特的魔咒之中。血瞳深知,今夜的任务不仅关乎真相的揭示,更关乎生死与权谋的较量。
“来,大王,满饮此杯,再续佳酿,共度这欢乐时光!”焱妃娇声软语,笑靥如花,手持琉璃盏,殷勤劝饮。姒葵听得此言,不禁豪爽大笑,手中酒杯碰撞出清脆声响:“哈!哈!哈!说得对,人生得意须尽欢,不醉不归!”
屋内烛火摇曳,酒香四溢,姒葵与焱妃二人谈笑风生,举杯共饮,氛围热烈而醉人,整个寝室都被浓浓的酒香浸染,几乎能使人沉醉其中。
与此同时,月色之下,血瞳伏在姒葵行宫的屋顶上,小心翼翼地揭起一片瓦片,顷刻间,那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他不禁皱了皱眉,快速从颈间扯下一条绣有精致花纹的面巾捂住口鼻,低声自语:“这酒气之浓烈,简直……”
血瞳透过瓦缝审视下方的场景,细心观察姒葵的状态,却发现姒葵并无遭受魅惑的迹象,仅仅是因为饮酒过多而显得有些迷离。他凝视着席间那位异域女子,心中疑窦丛生:“看来姒葵确实没中什么特殊的魅术,只是单纯的酒醉罢了。但这焱妃果然不同凡响,莫非她真的就是山海堂的焱?”
正当血瞳在屋顶上反复揣摩焱的身份之际,一阵轻微的叩门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瞬间警觉起来,注意力从焱妃身上转移到了那扇即将开启的大门上。
“咚咚咚~~~”一阵规律而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姒葵与焱妃沉浸的酒宴氛围,姒葵略微收起脸上的醉态,嗓音中夹杂着粗犷与慵懒:“进来。”
门扉轻启,一名身着翠绿宫装的宫女缓步走入,她裣衽施礼,声音柔和而恭敬:“女婢参见陛下,愿陛下安康。”
姒葵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酒精熏染的脸庞显露出些许愠色:“少啰嗦,有什么事快说,别扫了寡人的雅兴。”
宫女显然感受到姒葵的不悦,但仍保持着谦卑的姿态,迅速禀报道:“回禀大王,媚喜娘娘病情加重,现已卧榻不起,娘娘特派奴婢前来,恳请大王能前去看望她最后一面。”
姒葵闻此言,面色骤变,一改先前的醉态,厉声道:“媚喜病重?你们这群奴才怎么伺候的人?”
片刻沉吟后,姒葵的情绪稍微缓和下来,他知道媚喜的重要性,于是下令道:“好吧,寡人即刻前往探视。你先回去好生照料媚喜,务必让她安心养病。”
宫女听罢,惶恐又感激地再次行礼:“是,大王,奴婢这就回去照顾媚喜娘娘,恭候大王驾临。”说完,她疾步退出,大门在她身后悄然关闭,只留下姒葵与焱妃在屋内,彼此对视,各自心思万千。
“宝贝儿,你就在这儿乖巧地等着孤,孤片刻即回。”姒葵抚着焱妃的柔荑,宠爱之情溢于言表。焱妃一听,却嘟起樱桃小嘴,眸中闪烁着依依不舍的星光:“大王,焱只想您陪在我身边,哪儿也不让您去嘛。”
姒葵瞧着焱妃那娇滴滴的模样,心下一软,爽朗大笑:“好好好,我的小心肝儿,孤就留下来陪你,哈哈……”说罢,他轻轻吻了一下焱妃的樱唇,柔声道:“就一小会儿,孤很快就回来见你,好吗?”
焱妃微微点头,脸上浮现出满意的微笑:“那好吧,焱妃就在这里等大王您回来。”姒葵满意地笑了,转身离开行宫,朝着媚喜的寝宫疾步而去,只留下焱妃一人独处在这偌大的行宫之内。
就在姒葵离去不久,月光下,血瞳悄无声息地从一扇隐蔽的窗户翻入了姒葵的行宫,他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一双锐利的眼睛锁定着独自一人的焱妃。此刻,这场关乎权力、爱情与阴谋的舞台,正随着各方角色的行动悄然上演。
就在姒葵离去后不久,焱妃独坐闺房,月光洒落在她身上,映衬得她越发神秘迷人。突然,一道黑影从窗户跃入,焱妃警觉的目光瞬间聚焦,她厉声质问:“何人擅闯此处?”
“是我,别紧张。”血瞳轻巧落地,笑容可掬地面向焱妃,他那双独特的血红色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焱妃上下打量着血瞳,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警惕:“哦,拥有血红色眼睛,腰间佩带着骨刀,你就是江湖上以幻术闻名的血瞳吧!”
血瞳听闻,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坦然承认:“哎呀,焱妃堂主见识非凡,竟能一眼认出在下这无名小卒,实在荣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