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种心理上的恐惧,便是人心里最脆弱的时候,若没有强大的毅力,是抗拒不了这种恐惧心理的。
悠然细细观察那些侍女和太监,果然看到他们的脸色都闪现了惊恐之色,不过同时也有一个一脸镇定的太监引起了她的注意。
识想在一片惊恐之色中,一个人却异常镇定,要这岂非是正常?
当侍卫长接收到魏观止的示意,要侍女和太监都伸出手来验看时,悠然突然走到那个太监身边,淡然道:
“是你主动认罪,还是要等到受刑之后再招供?”
很淡然的话,却让那群看客都惊奇不已,不由都议论起来。
悠然却不受影响,只是盯着那个太监。
魏观止眯眼,虽然心里奇怪,明明一切证据都指向了侍女,为何最后悠然却是要直指那个太监,不过他却并没有开口要答案,反倒是示意侍卫长把那太监押解过来。
立刻的,那些侍女和太监飞速的给侍卫让出一条道来,一是证明自己同那个太监没有关系,二也是不敢挡了侍卫的道。
虽说侍卫在宫里也有约束,不能轻易的舞刀动剑,可是如今是非常时期,虽然有人暗算的是洛王府的人,可是没有谁会纠结这一点,因为这里是皇宫。
既然有人敢在皇宫里动手,这就意味着是找死的前兆,毕竟能对洛王府的人动手,那也就意味着能对皇上或者皇后等动手,这是何等的大罪。
若是这个时候,那个不开眼的侍女或者是太监触怒了这些侍卫的话,被一刀解决了,相信都不会有哪一个人会替他们说一句公道话。
而此时那个被悠然询问的太监,本来一脸平静的脸上,变成了极为复杂的神色,阴深深的看着悠然,一字一句道:
“这位姑娘,如此果断,难道不觉得自己很有可能错了,最后冤枉了好人吗?”
面对没有求饶,反倒是还能镇定自若的反问悠然的太监,虽然有些人都认为他说的对,毕竟悠然也只不过是一个女子而已。不过同时,那些人看着那个太监,却也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哼,身为一个奴才,被找出有问题,首先不是该惊慌失措的否认,求得证明自己没问题的机会吗?”魏观止走到悠然身边,神经紧绷,防备着这个太监有后招的同时,讥笑道:“你如此淡定自若的反过来质问,难道不就是这一点暴露了自己。”
是了。
瞬间那些还觉得这个太监有哪里不对劲的人恍然大悟,要知道不管到何时,这些宫里伺候的也好,大臣家里的奴才也罢了,说到底都是没有根基的一个人,随意都有被主子打杀了的可能。
而这样就意味着,那些服侍的下人什么都有,可是唯独没有了骨气。当不管是什么原因,被直接指出有问题时,他们第一个做法就是害怕,会惊慌失措的跪地求饶,不管是不是自己所为,他们都会下意识的先求得主子的原谅。
这个太监却恰巧有了这份骨气,这在皇宫里,身为一个身体有残疾的太监,怎么可能会有这份骨气呢?
“世子爷这话未免太过武断了吧?这位姑娘不是说用什么药水来找出真凶吗?这何奴才有什么关系?”那太监摊开手,证明自己确实不是那簪子的人。他竟然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以企图最后能够洗脱嫌疑。
只不过他的态度却出卖了他,眼底的狠毒更是**裸的呈现在魏观止同悠然面前。
悠然看着他,为了让他心服口服,淡然一笑,指着他的手,道:
“既然你提到关于药水的事,那么我不妨告诉你,你错在哪里。”说着示意他看向那些侍女和太监的手心。
当那太监看到那绿茵茵的颜色时,脸色才大变,只是却还是不服气的道:
“笑话,既然之前姑娘也说过了,同时也在刘小姐手上证实过了,凡事被药水试过,手心中有了绿色之人必然是拿簪子之人,可是这明明都是绿色,而奴才手里却什么都……”没有。
最后两个字那太监说不下去了,强作镇定的脸上也变得一脸的灰败之色,他意识到了什么,猛然抬头,阴狠的看着悠然,咬牙切齿的道:
“你算计我?”
悠然笑了,点头很坦然的道:“是。”
“为什么?”那太监显然不服气,想要一个说法。
“你是想说为何之前刘婉儿会手心变色,疼痛的惊恐大叫吗?”悠然含笑道。
那太监直视着她,显然她猜测对了,他心中就是有这个疑问。
悠然倒是也没有打算瞒着,回头看了刘婉儿一眼,直接道:“那只不过是另外一瓶药水而已,至于她会那么疼,呵呵,这药水有一个功效,我还没有说出来,那便是闻着不管是陷入昏迷,还是不省人事,顷刻间都会立马醒过来,那么刘婉儿醒过来,面对中毒和受伤的双重折磨,那般的叫声,我认为还不算什么。”
不算什么?
旁边的那些夫人同小姐立马睁大了眼睛,看着悠然如此坦然的说出这般的话,再想到刘婉儿那惊惧的叫声,不知道为什么,她们看着悠然的眼神有了变化,更是不由的打了一个哆嗦。
“毒女,你竟然是故意的!”刘全第一个反应过来,知道悠然竟然再次让他女儿承受痛苦,一时脑袋一热,出声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