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的杖刑仍然在继续,已经有人看不下去的准备要出言责备魏观止,认为他在皇宫里竟然如此大肆的执行刑罚,实在是太过嚣张了一些。
就当眼看有人忍不住要出声时,魏陵北动了动身子,冷眼看过去,那些忍不住的人,却不得不闭上了嘴,又一次沉默了,只不过心里却是满满的不认同。
悠然自然把这一切都看在眼底,心里惊讶与魏陵北对魏观止如此的信任,不过她却也知道,魏观止不能再继续杖刑这些宫中侍女和太监,于是叹了口气,对魏观止道:
“好了,让他们停下吧,我想我也许知道该怎么做了。”说着她手中拿出一样东西。
魏观止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一句话也没有说,直接抬手,示意那边的杖刑可以暂停了。
悠然又一次感觉到了那些好奇的眼光,只是她却不在意,只见她拿着手里的瓷瓶,对那些侍女和太监道:
“这是一种药水,之前那拿簪子的人,只要碰到这里的药水,定然会留有痕迹,为了避免再有人跟着受这杖刑的无妄之灾,br>她的话一落,现场是一片死寂般的平静。
被杖刑过的,但凡还没有晕过去的人,看着悠然的眼神有了怨怼,觉得她既然有这个法子,为何还要让他们受这样的皮肉之苦。瞬间悠然在他们的心中变成了马后炮,是一个很坏的人。
而那些还惊恐会被板子打的人,看着悠然的目光有着感激,却也带着惊恐,唯恐那药水失效,或者是测不准,最后反倒是被冤枉。
甚至是连那些身外看客,却也有提出了质疑,“若是这药水不灵呢?”
“就是,既然有法子,为何现在才用?”
面对那些越来越不客气的质疑声,魏观止眯眼,冷然看过去,质疑声瞬间就消失了,那些人似乎这时才又想起,悠然身后所站在的人是谁。
悠然没有看那些人,只是拿着瓷瓶走到还昏迷的刘婉儿跟前,淡淡的道:
“大家都知道,这簪子是刘婉儿给了余彩儿,要用来害我的,先且不说这簪子是谁给刘婉儿的,就一点,这刘婉儿必定是接触过这簪子的。”
众人见她所说是事实,都不由点了点头。
刘婉儿的父亲和继母却变了脸色,有心想要开口说什么,却在魏观止冷然的眼神下,什么也不敢多说。
悠然不管他们这些,只是继续平静的道:“那么就用刘婉儿来做一个实验好了,只要这药水倒在刘婉儿的手中,刘婉儿的手心会立马变成绿色,毕竟是她与簪子接触过。而至于刘婉儿那只手拿过簪子,为了能够更加准确一些,那么不如双手都试验一下好了。”
她的话一落,一些人都楞住了。
魏观止眼底划过笑意,更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唯恐落下什么表情或者话语。
而魏陵北,嘴角突然勾勒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看着悠然的眼中更是充满了趣味。
悠然话说完,便示意身边的侍女把刘婉儿的双手反过来,她直接把瓷瓶里的水滴在了刘婉儿的手心当中。
几乎是顷刻间,刘婉儿的手心变绿了,这让刘全夫妇两个变了脸色,心情复杂的看向悠然。
本来刘全夫妇两个心里对供出他们女儿的余彩儿暗恨不已,如今当看到悠然竟然还有这一手的时候,这夫妇两个心底不由苦笑,知道即便是没有余彩儿的指认,最后他们的女儿也逃不脱。
这便是自作孽不可活吧,刘全夫妇复杂的看着刘婉儿,几乎同时想到这一句话。
而随着刘婉儿手心越来越绿之后,本来都以为就只是这般了,可是却没有想到,昏迷的刘婉儿突然发出惊恐的大喊:“啊,好痛。”
这声叫声像是狼嚎,瞬间吓的一些人都面无血色,惊恐的看着双眼微凸出,猛然甩手呼痛的刘婉儿。
“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吓人了。”
……
瞬间,议论纷纷,都看向悠然。
而悠然全然不在意这一些,只不过看了魏观止一眼,见他没有一丝异样,反倒是在她看过去时,还冲她微微一笑,她的心里觉得丝丝的甜蜜滑过,露出淡淡的笑容。
“你,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刘全惊惧交加的嚷嚷道,若不是碍于魏观止同魏陵北,他差点要冲到悠然面前去。
刘夫人咬唇,心里把这个继女恨的要死,可是还得出声,哀求道:
“姑娘,我家婉儿是最的不对,还请您高抬贵手,不要让她再受这份罪了吧。”
悠然看着她,眼底闪过一抹讥讽的笑,冷然道:“你是真心的在替她求情?”
刘夫人一愣,却是不明白她为什么独独对她这样说,难道是看出她心中的不情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