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之臣迷迷糊糊地从梦中醒来,想起昨晚主动热情的韩子衿,他心中一阵酥麻。
他抬手揽向身旁,结果摸了一手空。
唐之臣一愣,而后下意识坐了起来。
“小衿衿……”他低哑地唤道。
话音落下,便听到浴室里有水声传来。
唐之臣蓦地松了一口气。
原来在洗澡啊。
他还以为她走了呢。
不过昨晚他和小衿衿到底做了没。
唐之臣抬手敲了敲脑袋,对自己不记得后面发生的事情,感到很不理解。
真是奇怪,昨晚他也没喝多少红酒,怎么记忆断片了?
浴室的水声骤停。
唐之臣下意识看向浴室门口的方向。
只见白小姐穿着白色的浴袍,披着一头潮湿的卷发从里头走出来。
她浴袍领子拉得很低,事业线若隐若现,特别的饱满勾人。
微露的胸口上,有些几颗红色的痕迹。
唐之臣见从里面出来的人不是韩子衿而是白小姐时,脸上瞬间布满厌恶,“你怎么在这?”
说话的同时,唐之臣还不忘拉被子把自己的身体给严实地裹起来。
“我们昨晚可是欢好了一夜,我当然在这。”白小姐故意扯了扯领口,将自己傲人的身材更暴露一些,然后满脸羞涩地说,“臣臣,你昨晚好猛啊,都把人家折腾得快散架了。”
唐之臣听了白小姐这不知羞的话,当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满是厌恶,“你在瞎说什么东西?”
唐之臣觉得这位白小姐不仅有病,她还有臆想症。
他跟她欢好一夜?
他现在看到她,就生理性厌恶,怎么可能跟她睡。
他压根硬不起来好嘛!
“我哪有瞎说,昨晚,托你那女朋友的福,咱们可是颠鸾倒凤了一整夜呢。”
一般这些药都会有很明显的副作用,就是服用的人,会不记得昨晚药效期间发生过的一切。
白小姐仗着唐之臣没有后面的记忆,各种瞎编。
“你说什么?”
唐之臣虽然情商低了点,但智商不差,不至于听不明白白小姐的话中之意。
他死死地瞪向白小姐,脑海中却忽然浮现出韩子衿昨晚的种种异常。
现在回想起来,很是不对劲。
白小姐走了过来,“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没她帮忙,我又怎么可能出现在她预订的房间里。”
她残忍地告诉他真相,“臣臣,你被她送给我了。”
小衿衿把他送给了其他女人?
唐之臣脑子一片空白。
一抹难以忽视的疼痛从心间缓缓蔓延。
她把他,送给了他最讨厌的女人?
白小姐坐到床边,趁唐之臣发怔的时候,抬手抚上他脸颊,她一副为唐之臣鸣不平的语气说着,
“臣臣,我早就说了,她配不上你,我不过就是吓唬吓唬下她,她就退缩了,还主动帮你我搭桥梁,你说,她这是爱你吗?”
还没等唐之臣回话,她先是义愤填膺了起来,“换做是我,就算别人拿着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让你和别的女人睡!”
掌心下嫩滑的肌肤让白小姐愈发想要得到唐之臣。
她可真喜欢他啊。
很快,她目光又阴鸷了起来。
该死的韩子衿,竟然比她先得到了臣臣!
等着,她不会让她好过的!
女人的手就像是一条黏腻的蛇,令人恶寒。
唐之臣回神,一把拍掉白小姐的手,并愤怒地冲她低吼了句,“滚!”
“臣臣,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要对我负责。”白小姐非但不滚,她还跟黏皮糖似的,黏了上来。
唐之臣被恶心坏了。
他一把甩开扑上来,隔着被子抱他的白小姐,“负你妹的责。”
唐之臣气得君子风度都没了,“你恶心我一晚不够,还想恶心我一辈子?做你的春秋大梦,别说跟你睡一次,就算你怀——”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
唐之臣猛地看向两边的床头。
见上面的避孕套全都崭新,没开封。
他当即卷着被子从床上下来。
他先是看了看地面,而后又去看了看垃圾桶,确定里面都没有用过的作案工具后,唐之臣气得咬紧腮帮。
他弯身捡起地上自己的衣服,然后进了洗手间。
白小姐坐在床上,一头雾水地看着紧闭的浴室门,不懂唐之臣这是怎么了。
唐之臣换好衣服从洗手间出来,直接朝门口走去。
白小姐见此,赶忙冲过去抱住他,“臣臣你不能走,你已经跟我有夫妻之实,你得娶我!”
唐之臣在白小姐抱上来的瞬间,一把抓住她的手指,用力一折。
白小姐顿时痛得哀嚎出声,“疼……臣臣,快松手。”
唐之臣松开了她,但下一秒,他钳住她的脖颈,将她贴墙举了起来,“你凭什么觉得用一晚上就能绑住我的一生?
白静,是我看上去好说话,给你这样的错觉,所以你才会胆大到威胁她对我使这种卑劣的手段?”
唐之臣觉得自己可能对这位白小姐太仁慈了,所以她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缠着他。
娶她?
做梦呢?
他唐之臣虽说看起来人畜无害,不代表他真的纯善。
他当初能眼睛都不眨一下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整治蒋曼熙,自然也不会因为跟白静睡一夜,就娶她。
他还没脑残到娶一个祸害回来祸害他一辈子。
何况他还是被算计的。
他脑抽了,娶一个算计他的人当老婆?
唐之臣觉得这位大小姐,就是纯纯狗血剧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