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阿珏,然后是电竞选手小白,现在又是这个不知名的男人,”傅南书阴阳怪气的,“许简一到底还要勾搭多少男人。”
池俊并未附和傅南书的话,而是摸着下巴说,“那个男人有点眼熟,我好像在哪见过。”
“你见过?”傅南书闻言,立马来劲,“你之前不是觉得许简一眼熟来着,现在有没有想起点什么?”
像是想到了什么,池俊下意识掏出手机,查了一下。
很快,陆箫的百度百科就被他翻了出来。
“他是一笙集团现任行政总裁陆箫。”
脑海里掠过一副画面,池俊扭头对傅南书说,“我想起来在哪见过她了。”
傅南书一脸迫不及待地追问,“在哪?”
池俊说,“五年前,我在国际调香大赛的后台那,曾不小心撞到过她,当时她和一个长得特别温润如玉的男人在一起。”
“她挽着对方的手肘,对方看她的目光特别的温柔,像对恋人。”
池俊还记得当时那个风光霁月的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蹲下身,只是为帮许简一帮系鞋带。
当时现场很多人在看着,他也多看了两眼,所以记忆很深。
“特别温润的男人?”傅南书像是抓到了许简一把柄一般,眼神发光,“你知道他是谁吗?”
池俊想了想,“好像是一笙集团的前任总裁,我看过他的报道。”
“一笙集团的前任总裁?”
傅南书下意识掏出手机。
她在百度输入一笙集团前任总裁的字眼。
很快,。
百度百科就在最上面。
傅南书直接点开了百度百科。
进去后,傅南书都没来得及看个人介绍,就被对方的照片给定住了目光。
那是怎样温润如玉的一个男子。
傅南书瞬间想到了网上常流传的一句不知出处的诗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傅南书一直觉得靳寒舟和顾西珏算是这个世界上,长得算顶级好看的男人了。
可照片上的男人,眉眼精致,目光含笑温润柔和,看得人心中宛如有温泉淌过。
颜值丝毫不低于两人。
甚至和靳寒舟几乎不相上下。
不过最吸引傅南书的注意力的,并非许逸笙出色的长相。
而是他左边眼尾处,那颗恰到好处,极其精致的黑痣。
傅南书轻轻摩挲着那颗黑痣,眼眸若有所思了起来。
像是想到了什么。
傅南书将许逸笙的照片截图下来,然后再去百度出沈叙白的照片,跟着一对比,她蓦地笑了。
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
商务车上。
陆箫黑衣黑裤,高冷俊酷地叠着双腿,身子笔挺坐在那。
他的五官过分俊朗锋利,不笑的时候,给人一种严厉冷漠的感觉。
“箫哥。”
看到陆箫,许简一就跟学生见了老师似的,拘谨得不行。
陆箫常年扑克脸,许简一几乎没见他笑过。
噢不。
有见过的。
对着许逸笙的时候,他有过几次情不自禁的笑容。
但大多时候都是沉默寡言,反正许简一是没见过陆箫对她笑过。
尤其是她哥不在后,许简一更觉得这个男人冷漠得吓人。
“坐。”
陆箫支着下巴,冲许简一扬了扬下巴。
许简一在陆箫的身旁坐下,她抬手拉过一旁的安全带系上,然后正襟危坐地挺着腰背。
“箫哥,我们去哪?”不知为什么,每一次面对陆箫,许简一都挺紧张拘谨的。
大概是,她意图把担子甩给对方,心里发虚。
陆箫声线沉稳冷酷,“我晚上有个酒会需要带女伴出行,耿莺身体不舒服,没法陪我,你来顶上。”
许简一下意识问道,“莺姐怎么了?”
陆箫声音冷冰冰的,没什么情感,“感冒了。”
海城这个时候,早晚很凉了。
耿莺没怎么来过海城。
忽然陪陆箫来一次,没把控好这边的温度,身上穿得少,又是凌晨下的飞机,一下子给冻感冒了。
感冒倒也搞不垮女强人耿莺。
坏就坏在,她感冒还来大姨妈了。
腰酸腹痛的厉害。
“严重吗?”许简一眉眼间染上了几分担忧。
陆箫不知耿莺来了大姨妈,他以为她就是感冒,“不算严重,已经吃过药,休息一下,应该就没事了。”
“那就好。”
见陆箫说耿莺病得不算严重,而且已经吃过药,许简一心中的担忧也就消了一些。
她偏头看向窗外,问,“我们现在就去酒会吗?”
陆箫看着白色毛衣搭配着米色阔腿裤,梳着凌乱的丸子头,少女感十足的许简一,微微摇头,“先带你去换身衣服。”
许简一无聊地把玩着衣袖,“哦。”
“嗯。”
陆箫扭头看向窗外,车厢瞬间安静了下来。
-
他们去的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商业酒会。
因为陆箫不喜欢女人近身,所以这些年来,都是耿莺这个熟人给他当女伴。
耿莺身体不舒服,陆箫不愿意找其他女人。
正好许简一就在海城,他就直接找她来当女伴了。
虽说是女伴,但陆箫向人介绍许简一时,却说的是接班人的身份。
他很明切地告诉许简一,这个担子,她是推脱不掉,必须来承担的。
他如今还年轻,还能惯着她。
但不代表,他会一直帮她扛担子。
看懂陆箫暗示的许简一很是无奈。
但也知道,这是她无法推脱的责任。
陪陆箫应完酬,许简一顺道去看了耿莺一下。
耿莺病得不算严重。
许简一去的时候,这人已经生龙活虎了。
指尖夹着细长的香烟,嘴里吞云吐雾,那慵懒的劲儿,让人很难相信,她刚生过病。
许简一见耿莺都感冒了,还烟不离手,免不了要说她一通的,“生病了就少抽点吧。”
看着被烟雾模糊了脸庞的耿莺,许简一的眼眸不禁掠过一丝哀伤。
好像自从哥哥走后,所有人都变了。
她变得乖顺温柔,臣哥从咋咋呼呼,变得婆婆妈妈,还老爱自称哥,莺姐忽然染了烟瘾,箫哥从此再也没有笑过。
虽然还是想抽,但顾及到许简一素来不爱闻烟味,耿莺还是回房将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耿莺扭头对提着一盒草莓的许简一说,“你别久待,我怕把感冒传染给你。”
“陪你坐坐我就回去。”
许简一也没有时间多待,她拿着买来的草莓走进了浴室。
扭开水龙头,冲洗干净,然后拿出来给耿莺品尝。
耿莺接过许简一递过来的鸡蛋般大小的草莓,拉下口罩,啃了一口,很甜。
许简一自己也拿了一个啃。
两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靠在电视柜那,隔着一米远。
浅浅聊了一会儿,耿莺就催许简一回去了,“回去吧。我再睡一觉,什么病都好了。”
许简一明天还得再上一天班,所以也不久待,她点头,“走了。”
“嗯。路上小心。”
怕传染给她,耿莺始终和许简一保持一米的距离。
把人送走后,耿莺回去重新点燃了一根香烟。
她赤脚坐在飘窗上,细长的手指夹着女士香烟,将烟头往嫣红的红唇上送。
她抽得很慵懒散漫,吐烟雾的时候,那双带点冷魅的眼眸略显迷离、忧郁。
床上的手机震了震,耿莺抬手将散落在额前的秀发往后拨,然后从飘窗上下来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江,【睡了没?】
耿莺看了一眼,没回。
将手机随手丢回床上。
她俯身拿起一旁茶几上的烟灰缸,继续回到飘窗那,忘我地吞云吐雾。
床上的手机又震了一下,屏幕自动亮起,一个信息弹了出来,【你小日子应该来了,这两日,别碰冷水,我过两日就回来了。】
大概是见她迟迟不回信,对方的文字都透着一股幽怨,【女王,看到,回一句。】
过了五分钟的样子。
对方直接打来了电话。
耿莺似乎知道打电话的人是谁,她并未理会。
她吸了一口烟,偏头看向窗外。
薄薄的烟雾自她绯红的唇里吐出。
她的眼眸是深邃不见底的幽邃,褐色的瞳眸里好似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眼底深处,布满了忧郁。
手机停止震动,对方发来信息,文字透着一股心灰意冷,【耿莺你就是个没心的女人。】
-
回到南城。
许简一就把自己关在YS三楼的工作间里,专心准备靳寒舟的生日礼物。
除了下去吃饭,许简一几乎都待在工作室。
忙累了。
她会下去苏沐颜的甜品店,歇会儿。
忙碌的日子总是流逝得飞快。
转眼。
都到了靳寒舟生日当天了。
靳寒舟下午四点下机。
许简一将制作好的大衣用精致的礼盒装好,下楼去苏沐颜的甜品店里,打算在苏沐颜的辅导下,亲自做一个生日蛋糕。
就在许简一抱着礼盒朝苏沐颜的店里走去时,她忽然看到路边的马路上,身穿白色居家服的温柔光着脚,失魂落魄地穿梭在车流里。
她眼神呆滞,双目无神,仿佛魂都丢了。
路上车来车往的,可她却跟看不见,听不见一般,漫无目的地走着。
来往的车辆朝她鸣笛,她也没反应。
许简一怕她出事,忙走过去,将她从车流中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