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简一,“……”
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大可不必如此夸张。
许简一掀开被子,准备起床了。
但靳寒舟却一把将她揽了回去,“再陪我睡会儿。”
“我今天要上班了。”
许简一很无情地拒绝。
靳寒舟忘了许简一去实习了。
他下意识问,“几点了?”
许简一看了一眼手机,“七点了。”
穆良缘回公司了,靳寒舟又可以偷懒了。
他几点上班都无所谓,甚至不去都行。
靳寒舟的职位比较自由的,他只要把设计图画出来,交给
当然,偶尔去工地看一下,还是要的。
靳寒舟的时间可以随意安排,许简一的却不行。
许简一目前只是一名小小的实习生,没资格摆谱。
当然。
她也不打算摆谱。
在什么职位,做什么事。
许简一一直都是很认真的态度。
相处久了,靳寒舟也摸清许简一的性子了。
知道她这个人在学习和工作上,都是那种说一不二的性子。
也没拖着她继续温存。
他从床上爬起来,抱着她去了浴室。
一起刷完牙,他给她涂上护肤水。
摸着她水嫩水嫩的肌肤,靳寒舟不吝啬地夸道,“我宝宝就是天生丽质,小脸蛋跟婴儿肌似的,嫩滑嫩滑的。”
许简一往掌心倒了点爽肤水,也给他抹了抹,“你的也很滑。”
靳寒舟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他忽然俯身凑到她耳边,暧昧又骚气地说,“再滑也没你滑。”
许简一觉得自己被带坏的彻彻底底了。
竟然秒懂他的话外之意。
脸颊顿时通红通红的。
许简一仰头去瞪靳寒舟,“你能不能别……老是发骚。”
靳寒舟没个正形,“男人不骚,女人不爱。”
他轻挑眉梢,痞笑里裹着几分坏,“你敢说,你不喜欢我骚,嗯?”
许简一,“……”
靳寒舟抬手捏了捏她小巧的耳珠,慵懒地睨着她莹白的笑脸,骚断腿地说,“你喜欢我骚的,每回我一喘,你就贼兴奋,我还不知你么。你啊——就是个小闷骚。”
他薄唇凑上去,吻了吻她耳垂,“明明喜欢得要死,就是不肯表露出来。”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磨合,靳寒舟已经把他家小姑娘的性子摸得透透的了。
聊骚许简一到底是不在行的。
她偏头躲开靳寒舟颇带撩拨的吻,抬手推了推靳寒舟抵在她胸口,那硬邦邦的胸膛,面无表情地说,“我要上班了。”
见她一副被人说中心事的恼怒,靳寒舟笑了笑,也不再继续。
小姑娘脸皮薄,你可以逗她,但不能逗过火,不然小姑娘的利爪,可是会挠人的。
两人洗漱完,就一起下去吃早餐了。
吃完早餐。
出了别墅,到了车库那。
许简一没有和之前那般,坐上副驾,而是走到驾驶座,拉开了车门,弯身坐了进去。
自己的位置被抢。
靳寒舟倚在门外,好整以暇地看着里面的许简一。
许简一朝他扬了扬下巴,“上车,今天我来载你。”
靳寒舟莞尔,“行,你来载我。”
他走到副驾,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等靳寒舟系上安全带。
许简一直接启动车子倒退出去,跟着一个漂移,车子就窜了出去。
副驾上的靳寒舟,“……”
车技够野。
景山有一段山路。
而且不会有其他车辆来往,非常适合飙车。
许简一将车速控制在靳寒舟的心脏能负荷的车速范围内,狠狠地过了一把车瘾。
自己开快车其实不觉得如何。
但坐别人开的快车,那滋味,还挺销魂的。
要不是靳寒舟之前也玩过赛车。
他能被许简一的车技炫得灵魂出窍。
太野了。
-
进入城市道路,许简一的车速就慢下来了。
靳寒舟骨节分明的手搭在车窗上,手腕那,带着一个黑色无装饰的发绳。
他偏头看着驾驶座的许简一,手指慵懒地敲了敲,“要不以后都是你来开车?”
“可以。”
许简一无所谓谁来开。
见她答应得如此干脆,靳寒舟笑意阑珊地睨着她,“以后晚上的车,也由你来开如何?”
“可……”
许简一刚要回答可以,却在顿悟男人的话外之意后,声音戛然而止。
她双手握着方向盘……很是无语。
这个男人,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在发骚。
靳寒舟继续逗她,“怎么不说话了?这个车能开,那个车就不行了?”
许简一忍无可忍,“你不要讲话了。”
靳寒舟见小姑娘炸毛了,顿时见好就收。
他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乖乖地坐在副驾上,不做声了。
将车子开到百润集团的停车场,许简一就下车跟靳寒舟道别了。
百润集团和YS距离的并不是很远。
打车只要五分钟。
许简一去路边拦下计程车,弯身坐了进去。
靳寒舟目送她上车后,才插着兜走进公司。
进去后的靳寒舟在电梯那,碰到了神清气爽的穆良缘。
大家都是男人。
而且都是有女人的男人,靳寒舟自然是懂穆良缘为什么会神清气爽。
他走过去,用肩头撞了撞穆良缘,明知故问,“程女士身子不是恢复了,你今日怎么没把她带来公司?”
穆良缘觉得靳寒舟这人焉坏焉坏的。
明明就知道缘由,偏偏还要问。
坏透了。
穆良缘清咳了一声,含糊地回了句,“她这阵子在医院没睡好,我让她在家多睡一会儿。”
“哦~。”
靳寒舟故意拖长尾音,给人的感觉,贱嗖嗖的。
“嗯。”
穆良缘和靳寒舟虽然处得跟哥们似的,但程锦绣到底是靳寒舟的母亲,穆良缘还做不到跟他细说自己和他母亲的夜生活。
当兄弟时,什么荤话都能说。
但身份一转变,有些话,就变得难以启齿了。
靳寒舟对程锦绣感情虽淡,但到底是自己的亲生母亲,适当的关怀,他还会有的。
他问穆良缘,“你打算什么时候和程女士领证?”
什么时候领证。
这个问题,昨晚穆良缘在身体力行地向程锦绣证明自己不是秒男后,就问过程锦绣要不要今天领证了。
但程锦绣拒绝了。
程锦绣骨子里还是比较封建保守的。
可就是这样封建保守的她却在离婚不到一月,便迅速和穆良缘坠入爱河。
这样小年轻才会干的事情,自己却干了。
这已经让程锦绣觉得极其荒唐刺激了。
离婚第二个月就二婚,她还真干不出来这事。
程锦绣可以像小年轻一样,快节奏地让自己进入一段恋情里。
婚姻她却无法如此草率。
婚姻和谈恋爱到底是不一样的。
恋爱的时候,若发现不爱了,或者性格不符合,可以分手。
可结了婚,就不能这么肆意地说分手了。
程锦绣知道穆良缘爱她,可她不确信他的爱在梦想成真后,会不会变质。
有时候,爱的深浓不一定是真爱,也可能是执念作祟。
因为不曾得到,所以一直惦念不忘。
程锦绣想给穆良缘一段时间去发觉他对她,到底是执念还是真爱。
如果他得到了她,也仍旧如以往一般深爱她。
那个时候,他们再领证也不迟。
-
穆良缘微微叹息,如实跟靳寒舟说,“你妈说刚离婚就二婚,怕人家民政局的人以为她婚内出轨,想要缓一缓再说。”
穆良缘到底是没有把程锦绣真正的顾虑告诉靳寒舟。
他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他会用时间跟她证明。
他对她,并非男人对女人的执念,而是情不由衷。
穆良缘不说,靳寒舟都忘了他妈才离婚不久。
靳寒舟知道程女士这个人素来爱面子。
她可以在他的推波助澜下迅速发展另一段感情,但不会轻易让自己的人生,惹上婚外情这样的污点。
看来,穆哥想要合法,还需努力。
思及此,靳寒舟不由握了握‘好哥们’的肩头,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反正人我是给你送去了,什么时候能合法,看你自己了。”
穆良缘微笑,“二十五年我都等了,也不差这点时间。”
靳寒舟揉了揉鼻子,“对她好点。”
穆良缘面色正了正,“放心吧,你妈是我好不容易才摘下来的月亮,我怎么舍得让她受委屈。”
靳寒舟轻哼,“你要是敢叫她受委屈,你知我手段的。”
这会儿的靳寒舟倒是有几分当儿子的样了。
“没有人会去灭掉照耀自己的光。”
穆良缘握住靳寒舟的肩头,郑重地说,“你对你媳妇什么样,我对你妈,便是什么样的。”
“嗯。”
靳寒舟倒是赞同。
傻子才会去灭掉照耀自己的光呢。
-
许简一又冤家路窄地跟王甜甜在茶水间对上了。
王甜甜心情很不好,昨晚她试图去挽回何斯宇。
可对方铁了心,不想跟她继续交往。
任凭她在他家楼下待一宿,他也只是铁石心肠地说,“不要再来了。”
王甜甜知道何斯宇跟她分手这个事情是她自己作出来的,怨不了许简一。
可知道归知道,看到许简一的那瞬间,她还是忍不住怨起了她。
见许简一才实习两天,就请假,王甜甜便阴阳怪气地说,“刚实习就请假,也不知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许简一手里捧着倒好的开水,轻轻地吹了一下,抿了一口后,才一脸淡漠地回答王甜甜的问题,
“当然是走着进来的。”
王甜甜,“……”
见王甜甜被怼哑声,许简一也懒得留在这跟她废话。
她端着水杯走出了茶水间。
王甜甜怨毒地看着她的背影,怨,又拿她无可奈何。
许简一刚回到自己的座位,韩子衿就从一旁的办公室出来了。
见韩子衿焉巴巴的,许简一似是想到了什么,微微挑眉,“你也来了?”
许简一和韩子衿的月事要么是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