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书没想到靳寒舟这么快就查到是她把许胜安带来南城的,她郁闷的同时,却极其的不甘,她忍不住问靳寒舟,“舟哥,你就一点都不介意吗?她曾是别人的童养媳,还被她养父——”
猥亵过三个字还没说完,靳寒舟就冷冷地打断了她,“我为什么要介意?”
“别说她曾是别人的童养媳,就算她嫁过人,只要她现在属于我,我为什么要去介意?”
靳寒舟的丝毫不介意让傅南书心口发痛,“你就没有怀疑过她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她可是她养兄的童养媳!
她不跟她养兄好,却跟你好。
你不觉得她这样很见异思迁,嫌贫爱富么?”
“都什么年代了,被卖去当童养媳又不是她自愿的。
谁规定她就一定要跟她养兄在一起?
再说,她养兄早在四年前就不在人世了,她怎么就见异思迁了?”
“什么都没查清楚之前,就任意断定一个人的为人。”
靳寒舟痛斥傅南书,“这就是你傅家大小姐的教养?”
“我……”
傅南书被训得无地自容。
“你之前怎么挑拨,我都可以容忍,因为信不信,在我。但是你不该把她的伤疤揭开,让她痛。”
“南书,你记住了,我能捧你上天,自然也能让你坠地,别不珍惜你如今的生活。”
傅南书用力地捏紧手机,没吭声。
“以后有我和她的局,你就不必来了。”
靳寒舟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傅南书在靳寒舟挂断电话后,气得将手机砸了出去。
这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的明明是许简一被扫地出门。
为什么——
为什么对她,就是利用。
对许简一却是百分容忍,就连她隐瞒她是别人童养媳的事情都可以容忍!
傅南书气得眼睛通红,却也知道,她不能拿许简一如何了。
靳寒舟是真的在警告她。
她要是再背后搞小动作,他真的会将她从山巅扯下山谷。
这几年,傅南书是靠着靳寒舟才能在娱乐圈过得顺风顺水。
失去靳寒舟的倚仗,过往那些看她不顺眼的人,必定是要吞了她的。
即便再不甘,傅南书也是不敢再挑衅靳寒舟的权威了。
恨却又无法再做什么的傅南书撒气地将床上的枕头全都打落在地上。
她双眼通红,眼底满是怨毒地瞪着墙面的电视机,气的胸口直起伏。
许简一没出现之前,明明一切都还好好的。
她为什么要出现!
为什么要打破她安宁的生活!
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要有许简一这个人!
她怎么不死在山里。
她不回来,舟哥就还会跟像疼妹妹一般地疼她!
傅南书又发了好一会儿疯。
-
此时景山别墅。
靳寒舟在挂断傅南书的电话后,便重新回到了床边。
床上的许简一似是梦魇了。
她恬静的睡容开始变得不安了起来。
额上也开始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靳寒舟瞧见后,心疼地上前握住她的一只手,另一只手则是拿着纸巾,帮她擦汗。
就在靳寒舟帮忙擦着汗的时候,许简一忽然睁开了眼。
她的眼睛是毫无焦距的,整个人显得有点惊恐。
靳寒舟俯身下去抱了抱她,“没事了,只是个梦。”
许简一歪了歪头,失焦的眼眸慢慢地变得清明。
半晌。
她抬手回抱靳寒舟,就着鼻音回了句,“嗯。”
靳寒舟低头在她的鬓角吻了吻,“继续睡吧,我陪着你。”
许简一松开靳寒舟,重新闭上了眼睛。
靳寒舟脱了浴袍,赤着身躺进了被窝。
许简一在他躺下来后,侧过身,将手搭在他的腰间,脸颊往他胸膛上蹭,像只跟主人撒娇的幼猫。
靳寒舟也侧身。
他将手放到她的脖颈下方,任她枕着。
另一只手则是温柔地抚摸她的脸颊,动作爱怜且布满怜惜。
-
许简一来大姨妈了。
靳寒舟是被许简一的痛吟声给惊醒的。
因为担心许简一后半夜还会做噩梦,靳寒舟并没有睡熟,许简一这边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他立马就醒来了。
看着蜷缩成一团,双眸紧闭,满脸痛楚,时不时呻吟的许简一,靳寒舟满是紧张地询问她,“宝宝,怎么了?”
“我大姨妈好像来了。”许简一有气无力地回靳寒舟。
许简一的生理期不太规律,时而提前,时而推迟,所以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具体哪天会来大姨妈。
靳寒舟闻言,立马掀开被子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
白色的床单和她杏色的睡裙上,都被染红了一小片。
“我去给你拿小裤子和睡裙。”
靳寒舟说完,便下床去衣物间帮她将换洗的睡裙和安心裤拿了出来。
许简一来经的前两日,经血比较多,而且会侧漏,她晚上都是用的小裤子。
伺候许简一这件事,靳寒舟如今是愈发的得心应手了。
他把睡裙和小裤子拿来后,先是去洗手间,用许简一的洗澡毛巾用热水打湿,然后出来帮她擦洗。
许简一虽然觉得难为情,但肚子实在疼得慌,加上她浑身上下,该看不该看的,靳寒舟都看过了,她也就懒得矫情了。
她直接闭着眼躺在那,任由靳寒舟将她翻来覆去,为她擦洗身子。
将安心裤和干净的睡裙给许简一换上,像抱婴儿般的,靳寒舟将许简一从床上抱起来。
许简一顺势就抱住了靳寒舟的脖颈,双腿缠在他腰间,头埋在他肩颈上。
床单脏了。
得换。
这会儿张嫂已经睡了。
只能靳寒舟自己动手铺床了。
将许简一抱到厅房的沙发上,靳寒舟赶紧回来将染了血的床单扯掉,换上新的。
换上新床单,靳寒舟便回厅房,将蜷缩在一块,眉头微微蹙起,手捂着腹部,无意识呻吟的许简一抱回了床上。
-
许简一痛经还没开始调理。
上回靳寒舟让医生开的调理药,许简一吃一次,就吐了。
后面死都不肯吃。
靳寒舟拿她没办法。
只能让人去研发可以吞,且不太难吃的药。
目前药在研发中,还没研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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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许简一放到床上,靳寒舟下楼给她煮红糖姜茶去了。
约莫十来分钟,他就端着新鲜出炉的红糖姜茶上来了。
将姜茶放到床头柜上。
靳寒舟把许简一从床上抱到了腿上,一手揽着她的背,让她靠坐在怀里,一手则是端过用红枣枸杞煮的姜茶搁在手里。
他用揽着她的那只手来端碗,空余的那只手则是捏着瓷勺。
舀一勺子姜茶吹温,他才喂到许简一的唇边,喂之前,不忘先哄她张嘴,“宝宝张嘴。”
许简一并没有睡过去,肚子疼得她睡不着。
这会儿听到靳寒舟让她张嘴,她就听话地张开嘴。
姜茶甜里是带着点辣的。
对于不吃辣的许简一来说,这点辣还是让她蹙起了眉梢。
不过也不是第一次喝了。
多喝两口,也就适应了。
姜茶入腹,肚子暖起来,痛意没那么明显了。
许简一紧蹙的眉梢也跟着放松了少许。
她刚喝了姜茶,靳寒舟并没有立马让她躺下去,而是抱着她,用被子裹着她,一边帮她揉小腹,一边爱怜地亲她的额,“好些没?”
许简一神情恹恹地靠在靳寒舟的怀里。
她抬手抱住他的脖颈,跟小猫咪撒娇似的,头顶蹭了蹭男人的下巴,“嗯。好多了。”
靳寒舟这样贴心的行为让许简一心底暖暖,同时变得愈发依赖他。
放任自己这样依赖靳寒舟,许简一的心里,其实是不安的。
她害怕有一天,靳寒舟如果将所有对她的好都收回去,她会无法适应。
想到这里。
许简一不由说,“靳寒舟,你别对我太好了。”
“嗯?”
靳寒舟不明所以地低头看向怀里的许简一。
许简一仰头,双眸雾蒙蒙地望着他,“你对我这么好,我怕哪天你忽然不对我好了,我会——”
还没等许简一的话说完,靳寒舟就忽然低头吻住了她微张的小嘴。
她喝了红糖姜茶,嘴里还带着甜味。
原本只是想堵住她嘴的靳寒舟忍不住加深了这个裹着甜味的吻。
许简一被迫仰靠在靳寒舟的臂膀上,被动地承受着他的索取。
他吻得很是缠绵温柔,像在含吮棉花糖,一下接一下,撩着她的心间滚烫无比。
许简一抬手搭在他的脖颈上,闭眼,陶醉在他缱绻温柔的吻里。
靳寒舟一手托着她后颈,一手捧住她的脸颊,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恨不得在她的领地,留下专属自己的气息。
一吻结束后,靳寒舟指腹轻抚她红润的粉唇,眸光深情宠溺地俯视她,斩钉截铁地说,“不会不对你好的。”
“嗯。”许简一低低地嗯了一声,心里却说不上来的沉重。
心里藏着秘密的人,到底是不会踏实的。
靳寒舟对许简一越好,许简一就越是害怕。
这阵子,靳寒舟的好,就像是藤蔓,无声无息间,渗透了许简一的五脏六腑,并且盘缠在那上面,牢牢地缠着。
如果靳寒舟哪天不再对她好后,那些被他无声无息渗入进去的藤蔓被迫从骨肉里抽离的时候,痛苦不亚于抽骨扒皮。
其实许简一本该在发现靳寒舟没有拿她当替身时,就该和他断了的。
可是当时靳寒舟无助的语气叫她实在是开不了口。
一开始,是不忍心让靳寒舟难过失望。
如今却是许简一贪恋靳寒舟的好,舍不得亲手打碎这温馨美好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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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简一闭眼靠在靳寒舟的怀里,脸上尽是忧郁和惆怅。
靳寒舟,我们还能这样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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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简一痛经厉害,就没去工作室。
她宅在家里。
靳寒舟也没去公司。
今日程女士出院。
许简一本来要去接程女士出院的,但是被靳寒舟强行留在家休息,不准她到处乱跑。
靳寒舟自己去了一趟医院,去接程女士出院。
嗯。
直接把人送穆良缘的住处去了。
被迫和穆良缘同居的程锦绣一时语塞,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不过这阵子她和穆良缘整天同吃同住,倒也习惯了,忽然分开,反而不习惯。
到底是心里愿意的,所以才会不拒绝。
穆良缘住的也是高级公寓。
而且离百润集团很近。
从楼上往下看,还能看得到百润大楼。
许是一个人住,穆良缘的公寓不是特别大,也就一百八十来平方。
一个卧室,一个客卧,一个书房,一厅一卫一厨。
程锦绣看着这套明明没有多豪华的房子,心里却莫名的觉得温馨。
家,不在于大小,在于,温不温馨。
她曾住三百平方的大别墅,却冷清得可怕。
因为那无数个夜晚,是孤寂的。
穆良缘把靳寒舟送走回来看到程锦绣站在厅房那发愣。
他不由上前将她一把拥住。
他一米九,从后抱住她,几乎能将她整个人都纳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