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许振江刚要说点什么,可许简一已经转身往外走去了。
许振江见此,不由拧眉扫向妻子,“你又和一一说什么了?”
本就心里不痛快的秦华听了丈夫这疑是责怪的话语,立马就炸了。
她骂咧咧地说,“我哪有说什么,是她气性大,不过是问她为什么不收那些金条,她就给我甩脸子,有她这么当女儿的么?”
许振江听了妻子这话,不由笑了,生生气笑的那种,“她摆脸子给你看?”
“不是你先摆给她看的么?”
“你若对她好,她会对你不好?你不反思自己的过错,还把错怪别人头上,我真是不知自己当初是怎么看上你这么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的。”
秦华的作和不配人母的行为到底是激怒了许振江,以至于他说话,也有点冲。
他就没有见过哪个当妈是这样当的。
秦华一听许振江这话,直接原地爆炸,她嚷嚷起来,“你什么意思啊?你是说你后悔娶我了?你要真后悔,你就跟我离婚啊!”
“你早就想离了吧,我怀孕那年,你就跟你的那个秘书眉来眼去的!”
“胡搅蛮横!”
见妻子重提旧事,许振江脸上满是不耐和厌烦,“当年是你自己疑神疑鬼,硬要把我们说得有一腿。”
“言言,你开车送你妈回去,我去送一一。”
懒得和妻子多说,许振江直接弯身坐进车子,追许简一去了。
这一带,根本打不到计程车。
刚刚许简一走得太快,许振江都来不及说。
许振江一走,秦华就失防了。
她蹲在原地,捂着脸嚎啕大哭了起来,“你爸什么意思啊,他是想跟我离婚?”
许知言柔声细语地安慰秦华,“不会的,爸爸那么爱你,怎么会跟您离婚呢。”
“你爸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逆女,哪还有我的位置。”
和自家女儿吃味的母亲,全天下,大概也只有秦华了。
许知言想起许振江这阵子的所为,也有点怨念。
她略带挑拨地说,“一一是爸爸的孩子,爸爸疼她,也是正常的。”
顿了顿,她又洗脑般地对秦华说,“您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永远都会站在您这边的。”
秦华下意识抬眸看着许知言。
许知言微笑,满是温柔地说,“妈,我们回家吧。”
秦华好像不记得许知言让她丢过脸的事情了,她握住许知言的手,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用力地握紧许知言的手,满是愤恨地说,“你可不能像你爸还有许简一那个野丫头一般地伤我心。”
“不会的。”
许知言眼底掠过一丝阴暗的幽光,“我是妈的好女儿,怎么会伤你的心呢。”
她垂眸,一副担心被抛弃的语气说道,“我就怕妈有了亲女儿,就不要我了。”
“你是妈一手带大的,妈妈怎么会不要你呢。”
秦华大概也意识到自己前面说的话有多伤许知言的心,她顿时摸了摸她的头,歉意地说,
“是妈不好,妈前面不该那么用那么重的语气跟你说话。”
“没关系的。”许知言嘴里说着没关系,眼角眼泪却落了下来。
她不动声色地擦掉,摇头说,“不怪妈妈,是我不好,是我学艺不够精,没能看出那是真画。”
秦华对这事,还是有点耿耿于怀。
她始终觉得许知言当时的言行很不妥。
她本该维护许简一的,但她没有。
不过秦华目前也没有心情深思那么多。
丈夫对自己态度逐渐冷淡,而许简一又是个逆女。
秦华觉得自己能依靠的人,就只有许知言了。
她也就没有再跟许知言计较这些事情。
她对许知言说,“这事过去了就不说了。”
她关切地问许知言,“再过几日,你就要进入半决赛,这次的比赛,有把握能晋级吗?”
提及歌唱比赛,许知言立马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一定会拿下冠军给您长脸子的。”
“好好好,妈等着妈的宝贝女儿给妈长脸子。”
对许知言这个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优生,秦华还是很寄予厚望的。
“嗯。”
母女两人和好如初,好像之前的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
亲亲切切地往车上走去。
许简一这边。
许振江把她接上了车。
这会儿正在送她回学校的路上。
许简一原本想着直接打车回半山腰的别墅的。
但现在,也只能先回学校,再重新打车回别墅了。
怕靳寒舟等久,她先发了一个信息给他,跟他说明自己的情况。
【我爸送我,我得先回学校再去别墅。】
靳寒舟发来信息说,【我让庄叔去接你】
庄叔是张嫂的丈夫,是个司机。
由于靳寒舟爱自己开车,所以庄叔一般情况下都很闲,每天就在别墅车库那边打理花草,还有负责平日里的草坪修剪。
【好。】
许简一没有拒绝靳寒舟的提议。
在许简一给靳寒舟发信息的时候,许振江一直在透过后车镜看她。
“在和男朋友聊天?”
许振江问她。
许简一点头,“嗯。”
“你们同居了?”
“嗯。”
许振江轻吐了一口气,心中不停地说我不气我不气,“记得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要……婚前先孕。”
少顷,他才又小心翼翼地解释说,“爸爸没别的意思,爸爸就是怕你未婚先孕,他会觉得你好娶,将来会不懂珍惜你。”
许振江的小心翼翼让许简一的心像根针刺了一下。
他明明是她父亲,可跟她说话的语气,却像是在应对自己的领导,如此的小心慎言,瞻前顾后。
“知道了。”许简一温温地应着,哪怕她知道自己和许振江这样,不像亲父女,可她却不知该如何做才好。
许简一是个患有情感缺陷的人,本性偏薄凉。
有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上,她都无法跟别人共鸣。
就好像她哥哥和绵绵出事的时候。
唐之臣和耿莺都哭成泪人了。
可许简一却面无表情,无喜无悲,好像一个没有情感的人。
只是夜深人静想起两人的时候,心脏会宛如撕裂般的疼痛。
-
父女两人没什么感情基础,说话也比陌生人生疏。
生硬地聊了几句,就无话可说了。
许简一不是那种能主动找话聊的人。
她觉得有点尴尬,索性就靠在车窗上,闭眼假寐了起来。
这样至少能缓解一下尴尬。
父女一路无话地到了许简一所在的南城大学。
许简一下车跟许振江挥手道别,看着他的轿车驶离学校,她才转身走向平日里靳寒舟接她的后门去坐庄叔的车回别墅。
许简一回到半山腰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客餐厨一体的楼层灯火光明,许简一走上去。
一眼就看到穿着浴袍坐在餐桌上,双手带着一次性手套,正在剥着蟹壳的靳寒舟。
橘黄色的灯光下,男人精致如画的眉眼温和地低垂,细碎的墨发垂坠在冷白饱满的额头上。
没特意凹发型,特别的随性慵懒。
他神色认真地盯着手里的螃蟹,骨节分明的双手就像是在造什么艺术品一般,利索地将蟹肉和蟹壳剥离。
这一幕,让许简一心间涨潮了一般。
那些不为人知的情感翻涌而出,许简一情不自禁地走到靳寒舟的身后,俯身抱住了他。
她将脸颊靠在他肩头上,闭眼像只猫咪似的,轻轻地蹭着他的脖颈,好像在撒娇。
许简一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靳寒舟动作顿在了那。
许简一很少有这么小女人的时候。
她大多时候比较木,不爱撒娇。
刚和许简一在一起的时候,靳寒舟就觉得这小姑娘太乖了,乖到连基本的撒娇都不会。
女人太乖就会显得无趣,男人都不爱这款。
其实很多男人都爱床上风骚,床下良家妇女款的女人。
床上太乖,男人会觉得自己在睡木头,很没劲的。
靳寒舟也是不可免俗的一个人。
好在许简一只是床下木头,床上却是一名天赋很好的学生。
看着她从一张纯白无瑕的白纸,慢慢染上专属于他的颜色,靳寒舟会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骄傲感。
止住脑海里即将脱缰的思绪,靳寒舟用脸碰了碰许简一的脸,嗓音柔和而宠溺,
“蟹肉快剥好了,我叫张嫂上来给你做蟹肉伊面,你先去看会儿电视,我去洗手。”
“嗯。”
许简一睁开眼睛,慢慢地直起身体。
她转身,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靳寒舟脱去手上的一次性手套。
起身去楼梯间那喊张嫂。
张嫂很快就上来了。
张嫂接管了
靳寒舟就洗手过来沙发上陪许简一。
许简一在靳寒舟坐下的瞬间,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将身体倚向他怀。
靳寒舟抬手自然地揽住她的肩头。
他握住她纤细无骨的小手,轻轻地捏了捏,然后问她,
“那十担黄金,我让他们送到别墅来了,你准备怎么处理它们?”
许简一闻言,这才想起这个事情。
她偏头看向男人,“你干嘛忽然给我送那么多金条啊?”
“我只是忽然想起我还没给你聘礼就把你娶回了家,正好借着你家长辈都在,拐弯给你下个聘。”
靳寒舟偏头吻了吻她饱满的额,“别人有的,我宝宝当然也得有。”
许简一倒是不在意这些,她问靳寒舟,“你这样霍霍钱财,你爷爷,你爸爸他们没冻结你的卡?”
靳寒舟不咸不淡地说,“已经冻结了。”
许简一,“……”
“没事,宝宝有钱,宝宝养我。”
靳寒舟捏了捏许简一的脸颊,丝毫不像是即将没钱花的人。
许简一,“……”
“要不你把金条藏保险柜吧?”
许简一还是无法坦然地接下这将近两亿元的金条。
她总觉得她要是放这么多金子在工作室,要是被歹人知道,歹人工作室都能给她掏空了。
靳寒舟一副给出去就不管的姿态,“金条已经是你的,随你怎么处理。”
许简一见此,自行做了处理,“那就锁保险柜里。”
“一个保险柜好像装不下。”
靳寒舟好心提醒许简一。
许简一,“那就再装两三个。”
“OK,听宝宝的。”
靳寒舟没意见。
两人交谈间。
张嫂把面做好了。
张嫂将两盘伊面摆上桌,然后对着两人的背影喊道,“二少,简一,伊面好了。”
“嗯。”
“好的。”
两人一起从沙发上起身,来到餐桌。
张嫂在两人落座之后,就下去了。
两位主子都不爱别人在跟前伺候,张嫂也恨不得离两人远远的。
毕竟一大把年纪还要被迫吃狗粮,太残忍了。
何况自家男主子又是个随时随地都能……
张嫂就怕自己一不小心,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那就罪过了。
靳寒舟见张嫂把蟹肉分成了两份,他顿时把许简一的那份拉过来,将自己盘里的蟹肉全都拨过去给她,他自己就只留了素面。
许简一见此,不由蹙紧了眉心,“你不用全给我的,我盘里的够吃了。”
“我不怎么爱吃这个。”
靳寒舟说完,便低头嗦面了。
许简一见此,也不再说什么。
她看着满是蟹肉的伊面,只觉得胃口大开。
许简一拿起一旁的叉子,直接往嘴里塞了一大口。
满嘴的蟹香味,美味的许简一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她像小仓鼠进食一般,不停地往嘴里塞面。
腮帮子鼓鼓的模样,特别可爱。
靳寒舟嘴巴大一些。
吃得快。
他吃完后,便支着下巴坐在那看许简一吃。
等许简一吃完。
他便意味深长地问她,“吃饱了?”
许简一打了个饱嗝,没注意男人那狼看猎物的目光,“嗯,饱了。”
“那该我开吃了。”
靳寒舟上前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直奔楼上。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