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硬。
许简一皱了皱好看的黛眉。
换了个地方,结果还是好硬,她索性松口不咬了。
见她停下动作,靳寒舟微微偏头看向她,却见她皱着小脸,苦哈哈的。
他挑了挑眉,低沉地问道,“怎么不继续咬了?”
许简一皱眉说,“硬邦邦的,咬不动。”
见她一脸正经的样子说出‘好硬’这样引人遐想的话,靳寒舟目光几乎瞬间就暗沉了起来。
他按着她的细腰,凑到她耳边,低哑又撩人地说,“那换个地方咬?”
虽然不知道男人说的地方是哪,那鉴于男人一向不正经,许简一想也不想地摇头,“不要。”
她趁靳寒舟不注意,从他腿上跳下来,然后弯身去捧住冰淇淋,撒腿就跑。
靳寒舟见此,气乐了。
他从沙发起身。
大长腿大步一迈。
直接在许简一上楼之前,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腾空给扛了起来。
“放我下来!”
许简一见靳寒舟竟然把她扛起来,气得双脚直蹬着。
靳寒舟无视她的挣扎,直接把她扛到了泳池边。
靳寒舟原本是想让小姑娘拿他发泄一下,然后自己哭出来的。
可奈何小姑娘太倔强,趁他不注意,又把冰淇淋抢了回去吃。
就这么倔强?
他不信了。
他今天非弄哭她不可!
靳寒舟直接把许简一丢进了泳池。
那利索的动作,没有丝毫怜香惜玉。
许简一猝不及防被丢进泳池,整个人都是懵的。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被丢进泳池,立马从水里钻出来。
抬手抹了把水渍,刚要骂靳寒舟,“你干……”
结果噗通一声,跟着她就被破水而出的靳寒舟给按住了后颈,霸道地吻住。
靳寒舟一边亲吻她的唇,一边将她衬衣给扯开来。
意识到这人要做什么,许简一猛地瞪大眼眸。
她抬手去推搡男人,试图阻止他。
但靳寒舟却扣住她的后颈,强势地吻着她。
-
夜色深沉,月明星稀。
别墅灯火通明。
偌大的泳池里。
靳寒舟抱着小姑娘在泳池里,肆意欺负。
小姑娘被欺负的声音软软的,奶奶的,特别的勾人,“靳寒舟,不要在这,回屋里去……”
“你哭,我就回去。”
靳寒舟低头吻上她纤细的天鹅颈。
许简一今天穿的是白衬衣,里面搭配了一件黑色的抹胸式胸衣。
此时。
她浑身被浸湿。
衬衣半褪,露出莹白削薄的肩头。
黑色的抹胸完好地穿在身上,却比脱了还誘人。
长颈微仰,青筋微凸。
眼尾泛着潮红,眼底水光流转,迷人又风情。
露天的场地,刺激而令人紧张。
偏偏男人却不管不顾。
神经都在紧绷的许简一气得在靳寒舟赤裸的背脊上用力挠了一下。
她声音染了几分哭腔,“靳寒舟,你混蛋!”
许简一从未试过在露天的场合与靳寒舟这般,就连车里都没有。
可今日,靳寒舟竟然把她抱到泳池里。
泳池边的地灯明亮。
即便他们的别墅对面是无建筑物的。
可许简一还是觉得很羞耻,放不开。
而且别墅里还有佣人。
要是被人看到……
许简一越想越紧张。
她下意识抱紧靳寒舟,同时收拢双腿。
许简一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靳寒舟闷哼一声。
他额上青筋微凸,颠倒众生的俊容看上去好像很痛苦。
靳寒舟深呼了一口气,随后摆手拍了拍许简一的臀,声音暗哑却十分撩人,“宝宝,放轻松一点。”
许简一用力地环住靳寒舟的脖颈,“回去。”
她满脸潮红地趴在靳寒舟的肩头,那双翦水秋瞳,此时水光潋滟,风情万千,妩媚而不自知。
见男人不为所动,她又发声道,“靳寒舟,回屋里,我不要在这。”
她软着声求他,“会被看见的。”
她哭都没哭,靳寒舟又怎么肯罢休。
靳寒舟湿热的唇顺着她嫩滑白皙的天鹅颈一路往上吻,直到耳垂。
他轻咬她饱满圆润的耳垂,声音暗哑又迷人,“你不觉得被看着很刺激吗?”
耳垂被啃咬,宛如电击一般,许简一浑身一颤。
她偏头躲了躲,然后娇嗔地骂他,“哪里刺激了,你变态啊!”
“对,我就是变态。”
靳寒舟继续欺负她。
她一声不吭,拼命往嘴里塞冰淇淋的时候,靳寒舟特别的恼火。
他宁愿她扑进自己怀里,狠狠地哭出来。
也不想看到她故作坚强,好似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他靳寒舟的女人想哭就哭,忍什么忍?
想到这里,靳寒舟愈发狠心地欺负身上的可人儿。
许简一到底是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尤其是她感觉别墅里,有佣人好奇地在盯着这边。
紧张的情绪以及压抑的心情在男人这种近乎欺负人的刺激下,那些负面情绪慢慢地泄了出来。
许简一眼泪一点一点地往外渗出。
“我讨厌你。”
她恶狠狠地咬住靳寒舟的颈肩。
她咬得很用力。
像发狠的小猫咪。
肩头传来一阵剧痛,靳寒舟英挺的眉峰不自觉地拧了起来。
但是在感觉到有股热流滴在肩膀上时,他深拧的眉心又慢慢地舒展开。
总算是哭出来了。
靳寒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抬手抚了抚许简一的头,声音温柔而无奈,
“想哭就哭,忍着做什么?”
许简一愣了愣,随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她忽然就松开了口。
靳寒舟却按住她的头,让她继续咬,“跟哥哥还藏着掖着,怎么?是哥哥的怀抱不够宽,不够你哭,还是哥哥不够暖,你要自虐给哥哥看?”
“以后想哭就哭,不许给我忍着。”
男人霸道却温柔的话语宛如一把铁拳,狠狠地击碎了许简一建立起来的名为坚强的围墙。
看着他冷白如玉的肩头上那渗着血丝的牙痕,许简一的眼眶渐渐盛满了泪水。
许简一不想哭的。
她真的不想哭的。
她很讨厌哭,哭是懦弱的表现。
可是……
许简一用力地抱紧靳寒舟,隐忍多时的眼泪犹如破了闸门的洪水,波涛而汹涌。
……
靳寒舟听到小姑娘声音沙哑地问他,
“他为什么要打那个赌?”
“他为什么要去引诱一个无知的少女爱上他,却又以一句不可能会爱上一个哑巴,继而将她打入深渊?”
“他若不能当她的救赎,为什么还要去接近她。
为什么把她拉出深渊,却又将她推进更深的深渊!”
除了哥哥许逸笙,许简一和戴绵绵是最亲的。
因为父母是近亲结合,所以戴绵绵生来就是哑巴。
因为天生就不会说话,戴绵绵遭遇了不少不公平的待遇,亲生父母嫌她,同龄的人笑她。
大家都不愿意跟她做朋友,都嘲笑她的残缺。
许简一是被人贩子卖到许家的。
是许母特意买来给许逸笙当童养媳的。
当时出身于富贵人家的许简一漂亮得跟娃娃一般,怕她跑了,她的养母经常把她锁在家里。
许简一和戴绵绵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
许逸笙白天要上学,无法二十四小时都陪着许简一。
是戴绵绵每天趁许母出去干农活的时候,偷偷跑进来陪她。
戴绵绵的陪伴,让许简一天翻地覆的人生没有那么难熬。
她也是许简一山区漫长人生里的一颗糖。
是她发誓长大以后,不让任何人欺负她的大姐姐。
可是她来不及长大。
还没来得及给她的大姐姐一片盛世。
她的大姐姐就永远的止步于她十九岁的光景了。
-
小姑娘哭得很伤心,靳寒舟无心继续。
怕小姑娘着凉,靳寒舟抱着她往岸边走。
边走,边嗓音温柔地安抚他的小姑娘,“嗯,他是个浑蛋,明天你再去揍他一顿。”
小姑娘趴在他肩头上,抽抽搭搭,没回话。
-
许简一不容易情绪失控,但失控一次,必定梦魇。
许简一又做梦了。
她梦到十九岁的戴绵绵穿着针织开衫,麻棉及踝长裙站在高楼上方。
骄阳下,她那张温婉的脸庞明媚又动人。
许简一看到戴绵绵手比划了一下,在跟她告别,“一一,我走了。”
跟着她便看到她从高楼一跃而下。
“不——”
许简一猛地睁开眼睛。
她惊魂未定地躺在床上,嘴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身前忽然横过来一只臂膀,许简一微微偏头,男人清隽俊美的脸庞瞬间映入眼帘。
男人嘴巴一开一合,她听到他嗓音磁性低哑地问她,“做梦了?”
许简一闭眼,轻轻地点了点头。
靳寒舟极轻地叹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叫张嫂给你弄点吃的?”
因为翟毅,许简一晚饭都没吃。
她回来吃了一桶冰淇淋,而后又被靳寒舟这般那般,之后又哭着睡过去了。
肚子隐隐作痛,许简一意识到自己是来大姨妈了,顾不上回答靳寒舟的话,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
果不其然。
床单已经脏了。
靳寒舟看到床单上的那一抹深色印记,脑海里不由掠过了他第一次和许简一做完的场景。
同样的地方,同一张床,同样的床单染血。
不过染血的意义不同。
第一次是破处,这次却是来大姨妈。
靳寒舟一边将床单扯下,一边询问许简一,“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第一次?”
“啊?”许简一反应弧度有点慢,好一会儿,才明白他问的是他们第一次做的时候,她没有事先告诉他自己是处的事情。
许简一不解地问,“有必要说吗?”
靳寒舟先是一顿,而后很认真地看着她说,“你当时要是说了,我指不定就不碰你了。”
他当时纯属是找个人发泄而已。
他以为她不是处,所以才会肆无忌惮地碰她。
倘若他事先知道她是处,他不会碰她。
好女孩,不该被他拿来当发泄情绪的消遣。
许简一下意识看向靳寒舟。
忽然间。
许简一有点看不懂靳寒舟了。
为什么知道她是第一次,就不碰她呢。
靳寒舟也没有跟许简一解释,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幸亏你没说,不然我们现在也不会在一起。”
许简一扯唇微微一笑,虽然不太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她也懒得多想。
肚子的坠痛感让她没有心情再与靳寒舟聊天。
她捂着肚子,嘴里时不时地发出几声类似小喵咪的哼吟。
靳寒舟见她拧着眉头,好像很难受的样子,顿时便说,“你先去换身衣服。”
“嗯。”
许简一往衣物间走去。
靳寒舟拿着脏了的床单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