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我也顾不得什么尊重问题了。
踩着香台上去,一伸手取下了崔艳的牌位,看向背面。
崔艳,生于一八六六年,猝于一八九五年。
看到这一行小字,我心中的疑惑更甚。
不长啊这也,死了区区百年而已。
在这崔氏祠堂里,豪不夸张的说,至少有几百个牌位,死了千年的也大有“人”在。
为什么偏偏是崔艳的牌位,被单独放在了最上面呢?
我心里想着这个问题,嘴上不知为何,竟也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
一旁的沈宥和闻言,想都不想的张口便答,“从这个崔艳的死亡时间来判断,我猜,她应该就是地府的现任孟婆。”
“作为阴间的公职人员,死后被后代子孙奉上高位,这很正常。”
一听这话,我感到无比诧异,“你搞错了吧?”
“孟婆都已经存在几千年了,可这个崔艳,才刚死了一百多年!而且最关键的是,她也不姓孟啊。”
沈宥和似笑非笑的目光,瞬间飘到我身上,“堂堂的阴差大人,连地府里这么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吗?”
“孟婆的任期是五百年,从第一位孟婆,也就是孟姜女离职后,地府早就更换了,不知道多少届孟婆了。”
......
还有这事???
我顿感心虚,但嘴上仍不示弱,“啥玩意常识不常识的,我成天比那拉磨的驴还忙,又没人告诉我,我上哪知道去。”
沈宥和失笑,淡淡应是。
我拿起手中“孟婆”的牌位,翻来覆去的瞧,脑袋里一时间乱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