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间精神病医院里,到底还要死多少人?
远的不多,单说近的。
凌志坚是为了我才来这里的,他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得多糟心啊!
哎,不对,刘峰......
这名儿听着耳熟啊!
我回忆了几秒,突然意识到,刘峰不就是今天,跟我和凌志坚,唠了一下午嗑的那个秃头文艺青年吗?
死的人怎么会是他?
我心里莫名涌上几分悲伤,脑海中浮现出,我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
那时我在楼上的窗台趴着,他在楼下的草坪。
他当时活力满满的,对着几个护士吟诗,“妈妈妈,从前一枝花,自从嫁我爸,花儿变大妈。”
还有他下午,跟我们坐在一起聊天时,满脸幸福的模样。
他说他的女朋友,等了他五年多,所以他计划一出院,就去跟女朋友求婚,他还说要给我们捎喜糖吃。
现在想想,真是应了那句世事无常,计划赶不上变化。
下午还跟我们有说有笑的大活人,晚上就死了?
我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死亡离我这么近。
然而,就在我思考的时候,突然感受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视线。
我下意识的顺着感觉看过去。
就见住我斜对门的病人,正隐在铁栅栏后面看我,只露出一只三角眼,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我猛的想起来,下午护士组织病人们大合唱的时候,我见过他!
他当时还作出口型,无声的跟我说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