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我决定明天梁婉再来时,委婉的提醒她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梁婉这种性格温柔的女孩子,有种天然好感,不想她受到任何伤害。
晚饭后,我对门儿那位梨花卷老太太,又唱起了粤剧。
这次照旧八点就开始了,一直持续到十一点,还没有停歇的意思。
而且,老太太嗓子似乎不错,越唱越高昂。
我烦躁的盯着天花板完全睡不着,恨不得跳起来大骂她一顿。
但想到人家六十多岁的高龄,还患上了精神病,我又瞬间觉得没必要太过计较。
就在这时,我刚准备用被子蒙头法,试试能不能入睡时,隔壁就传来了凌志坚铿锵有力的喊麦声。
“惊雷,这通天修为天塌地陷我紫金锤!紫电,说玄真火焰九天悬剑惊天变!乌云,我驰骋沙场呼啸烟雨顿!多情自古空余恨,我手持弯月刃!”
喊麦声一时间,盖过了老太太的粤剧。
我听到对门传来一阵摔打声,老太太扒门上气的怒骂,“岂有此理!这唱的什么玩意儿!”
凌志坚不搭理她,不管不顾的接着喊。
老太太在门口又气急败坏的骂了老半天,见一直没个回音儿,大概也觉得挺没劲,终于安静了下来。
我窝被子里乐了,该说不说,还得是咱老凌子,真有招儿。
有句话咋说来着,恶人自有恶人磨!
第二天一早,老医生又带着一帮白大褂,乌泱乌泱的巡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