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民警停好车后,一左一右拉着我的胳膊,朝三楼挂着重症区牌子的方向走去。
医院的走廊两侧,是一间间病房,病房门外焊着铁栅栏,很多形形色色的精神病人,趴在上面稀奇的围观我。
其中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骨瘦如柴的男人,还突然把手伸出了栅栏,指着我的腿间大喊。
“鸡鸡!我要吃鸡鸡!”
押送我的民警,对这种场面似乎早已见怪不怪,他们一路疾行,带我进了322号病房,随后,一个护士立马给我这间病房外的铁栅栏也上了锁。
我看见两个民警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铁栅栏外,跟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交流我的病情。
其中有位个子很高很年轻,胸口挂着实习医生胸牌的男医生,频频看向我,很不可思议的样子。
我视力2.0,看见了他胸牌上的名字,李观棋。
从年岁上判断,可能是某个医学院出来实习的毕业生。
我所住的病房,确实如沈宥和当初所说的一样,是个单间,有卫生间,也有一个大大的阳台能晒太阳。
民警走后,几个白大褂让护士打开铁栅栏进了门,看猴似的把我围在了中间。
还有一个极为强壮的女护士,虎视眈眈的盯着我,手背在身后。
其实她真没必要藏,因为刚才她们在病房外,跟民警交流我病情的时候,我就看见了。
她手里拿的是针管,针管里面,八成是些镇定剂之类的药物。
我脑袋有一瞬间当机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我要是继续表演精神分裂,她会不会给我一针?
可我要是不装的话,万一她们觉得我没病,又给我送牢里去怎么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