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半月余,一百六十余万伐北大军行军路程不过三百里,更有甚者还未踏入乌末疆域便突发瘟疫,停滞不前。
乌末疆域,清水国某处山峡间
队伍前列,富大海紧皱眉头,看着旁边那张嘴角带笑的面孔,他越看越好奇“书哥,你是不知道些什么?”
“你猜”墨书笑容渐浓。
“又是我猜...”富大海彻底无语,不过倒也确定了一件事。
近期所发生的这些种种异样,乃至离奇,好像都在被一只无形大手所控制。而这只大手的主人,他隐隐约约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墨书瞥了眼左侧,随口问道“知安啊,咱记着再往前几十里就有个府城?”
“是!再往前二十余里,便到了河溪城!”沈知安沉声接话,甚至连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
墨书微微颌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你爹的事儿,已经办了”
“办,办了...”沈知安脸色一僵。
“罚了三年正俸,恩俸照旧”
闻声,沈知安当即抱拳“末将!谢侯爷!”
“一个什长犯事儿,跟你爹八竿子也打不着,罚三年俸也就那么个意思”墨书摆了摆手,继而看向残耳“传令三军,直奔河溪城!”
“得令!”残耳面色肃穆。
二十余里路程,或许对于两条腿行军的步卒来说不免要费一番功夫,但对于眼下九千不祥骑而言,不过片刻路程。
当日下午,在河溪城一众军民的迎接下,不祥全军大张旗鼓,陆续挺进河溪城内。
河溪城主大办宴席,盛情款待。
整座城内酒楼爆满,客栈拥挤,就连大街上都摆上了宴席,随处可见不祥身影。
本该是一场双方都高兴的局面,可随着第二天的太阳升起,一则足以吓瘫河溪城主的消息如风般传播至河溪城每一处角落,势头之盛,甚至一度传播至周边数国。
天公子病危
只此五字,其中牵扯之深,涵盖之广,无一人不动容。
而原本计划次日便出发的不祥骑也全都驻扎于河溪城内,不祥中军更是将城主府围了个水泄不通,哪怕就是只苍蝇都不能飞进。
随着消息快速发酵,远在乌末方面某国都城的墨凌寒同样耳闻此事。
“大将军!乌末使者,和伦求见!”
城墙之上,墨凌寒双手负立于原地,俯视前方山景。期间不曾回头,更不曾转身,只是轻动薄唇“请”
“是!”喝罢,来报亲骑果断退下。
不一阵儿的功夫,和伦孤身一人,快步向那抹身着黑红军袍的身影走去。
“王爷,最近贵军...”
砰!
突然,随着一记沉闷声响起,和伦应声倒飞,足足七八米后才重重摔落至地面。
原地,墨凌寒收回右腿,脸色从未有过的森寒。
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前者衣领,冰冷道“你乌末方面,找死不成?”
和伦全身一颤,就连胸口处的疼痛都已忽视。他紧张咽了口唾沫,问道“王,王爷,您何出此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