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陌寒语不惊人死不休,这一场喜气洋洋的定亲礼又被他几句话给彻底搅和了。
老侯爷、忠宁侯的面色恨不能吃了他,侯夫人捂着额头,连忙念叨阿弥陀佛。
温旭宁满脸不可置信,像个傻子似的只觉荒谬。
梁泊虓想要开口,他身旁之人迅速在其耳边低语,他牙都恨不能咬碎,也只能把随便的话咽回去,沉默地看着面前一切,忍气吞声。
宾客们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只后悔今天为何要来这场定亲礼。
他们甚至怀疑这忠宁侯府被下了蛊。
怎么每一场喜事都出错?此府衰败的气相已经让人们开始胆怯了。
陆清婉也被温陌寒这一句给惊住了,只是她惊愕之后,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尴尬的场面,突然冒出这种声音,人群中多双眼睛刷刷投来,陆清婉却故作无事一般,只看着温陌寒与梁泊尧,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梁泊尧顺着声音望去,也看到了陆清婉。
朝她招了招手,太子语气和善地道:“又见到清婉姑娘,你送给太子妃的那套熏香她很喜欢,一直让孤向你再讨要一份。可惜孤前阵子如梦魇一般迟迟未醒,如今醒来,自然要把这件事办了,就拜托给清婉姑娘了。”
被太子点了名,陆清婉自然要走到前面去。
为太子和温陌寒行了礼之后,她恭恭敬敬应下道:“民女得令,回去会用心准备,改日进宫向太子妃请安。”
“你可随时前来,不必忌讳。”
梁泊尧给了这话,才看向一旁的太监道:“怎么还不扶老侯爷起身,这是大梁的肱骨之臣,还用孤开口?”
太监们连忙请罪,上前把老侯爷扶起……忠宁侯与温旭宁谢恩之后,也站起身。
跪了许久,膝盖早已酥软发麻。
只是这小吉之礼是否还要再来一遍,倒是成了不可回避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