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婉有些惊。
怎么听这意思,姑母知道姑父在外胡作非为,在忍气吞声?
“姑父做的那些事,您都知道?”
姑母哀叹一声,摆手不想多说,“算了算了,不提也罢,这种事哪能和你个姑娘说。”
陆清婉顿时急了,“姑父如今是七品经历,您怎能包庇纵容?若被外人知道,恶意整他一把,官职丢了不说,小表哥也不能参加科举,大表姐和二表姐在婆家也没体面,日子不就毁了吗?姑母您、您怎么能不管呢?”
姑母一时也愣住了。
“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们到凤都了要对当年事不依不饶?我就说不让你爹去找祖宅的人来送亲,你爹偏要找。他们当年都把你姑父逼去巡山了,怎么还不肯放过,若是坏了思芊的亲事,我就跟他们玩命!”
姑母说着,眼泪都已经气出来。
陆清婉也糊涂了。
仔细想想,俩人说的貌似不是一件事?
“姑母,您说的不是现在?”
姑母一怔,“那你说的是什么?”
陆清婉顿时一叹,试探了一句道:“我以为是姑父在凤都……做了什么对不起您的事,您放任不理,故意忍着。”
姑母面色讪讪,连忙拿帕子擦了擦湿润的眼睛,“你这丫头,还以为你父亲和你说了多年前的旧事,真是……”
姑侄二人一时尴尬,屋内落针可闻,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过半晌,陆清婉壮了胆子问道:“我不知道当年的旧事,父亲也一句不肯说。但若现在得姑父再对不起您,您还忍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