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她就掐断了电话。
顾景舟听到这串忙音,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病房门敞开着,一股浓郁的消毒药水味扑鼻而来,医生走进病房吓了一跳。
顾二少怎么能把氧气面罩拔了!他立刻奔去病床前,重新给顾景舟戴上。
顾景舟醒来知道沈鸢鸢入狱,第一时间就让项城去搜集证据,又准备了假的人证为沈鸢鸢开脱。
消耗的精神力太多自主呼吸困难,被重新上了氧气面罩。
吃了很多止疼药,精神依旧不振。
刚才不顾项城的劝阻,拔掉了氧气罩给沈鸢鸢打电话。
此刻的顾景舟挥了挥手,示意项城按照自己刚才的吩咐办。
项城点了点头,退出去联系沈母去刑警队接沈鸢鸢。
自从沈鸢鸢锒铛入狱,沈母茶不思饭不响的在沈家庄园都快急疯了。
沈父不让她插手这件事,听到项城让她接沈鸢鸢出狱,换好衣服就往刑警队赶。
监房内灯光昏暗,沈鸢鸢脑袋低垂着托腮坐在坚硬的床上。
她再也不可能遇到一眼万年的人了。
顾景舟是唯一的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这也是她最痛恨自己的一点。
明明那么恨顾景舟,那么想忘记他,却怎么也爱不上别人。
她甚至怀疑自己上辈子,做了什么毁天灭地的事,所以这辈子才会这么坎坷。
狱警打开监房的门,走到沈鸢鸢面前站定,轻咳嗽了两声。
“外面有人接你回去了。”
沈鸢鸢抬头看向说话的人,“哦。”
她表现的漫不经心,甚至对狱警说的话有些兴趣缺缺。
她摇摇头,苦笑一声,笑自己又占下风了,还要依靠顾景舟的帮助才能出去。
来接她的人会是顾景舟吗?
她不想让自己看起来那么狼狈,她要在顾景舟面前风华依旧。
理了理头发,咬破手指,殷红的液体流淌了出来,把血液涂抹在了嘴唇上。
狱警皱眉盯着她,“你在干嘛!”
沈鸢鸢不咸不淡的瞟他一眼,继续涂抹。
直到上下两片唇瓣都被涂抹均匀,她才往外走,边走边说,“我在涂口红。”
狱警目瞪口呆的看着不可理喻的沈鸢鸢,好半天才回魂,领着她往出口走。
一道铁门被“吱吖”打开。
不多时,沈鸢鸢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身上穿着几天前进去时穿的那件衣服。
外面的阳光很毒辣,她遮了遮眼睛,生理性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眯缝着眼睛擦掉了眼泪,没有看到预料中的男人,眼前的女人让她震了一震。
她穿着深蓝色套裙,头发随意盘了起来,脸上没有上妆看起来有些许憔悴。
沈鸢鸢的目光停留在沈母脸上,转身抹掉了嘴上的血迹。
回过头来,嘴唇微动,“妈妈。”
听到这声妈妈,沈母的眼睛霎时控制不住,愈发红肿的跟个核桃似的。
她朝着沈鸢鸢走近,伸出手握住了她白皙的小手。
目光从始至终都锁在她脸上,没有移开半分,“鸢鸢,你受苦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