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忙。”周不言答道,他之前忙着追查,看楚星辰担心凌洲,还得抽空去飞羽殿房梁看凌洲,看需要就帮忙。
凌洲总喜欢让金枪和宝剑下去,自己试着在屋里走路或者做事,东西都事先移开了,但他乱走,他就帮他挪椅子凳子。
楚星辰想做什么,他就帮忙,接着便是生辰,所以真有点忙。
老太医懒得问忙什么,直接上手诊脉,“圣巫怎么说?没给你药?”
“没有,他说他也没办法。”
老太医眉头紧皱,“真没办法了?还有你这段时间做什么了?怎么脉象这么差?”情况比之前还严重,像是又被透支了生命力。
“没做什么。”他之前就是疯狂赶路了而已,没想到还真有影响。
“没做什么,脉象怎么会如此,本来身体就不怎么样,你还这么折腾自己。”
老太医没好气松手,眼底却掩饰不住的担忧,以后他可怎么办。
他正想着,就听到周不言道,“你说以后,陛下怎么办?”
老太医:“......”
他在担心他,他倒是只担心陛下,心心念念都是陛下。
“陛下又没病,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老太医是事业心很重的,一直觉得男人得有自己的事业和追求,说实话,周不言这样的男人,年轻时遇到,他一定会非常看不上。
“你说你一天天的就只知道陛下陛下,像什么话。”想着一点自己不好吗?
“我不念陛下,难道念您?”周不言看着老太医,“陛下现在因为凌洲很烦,您也帮忙看过,真的治不了吗?”
“我是没办法,我之前也遇到过这样的病人,人的大脑太复杂了,有时候一些很微小的伤害都可能造成很严重的问题,我看不到大脑里面,不好说。”
周不言呼出一口气,也就是说,必须得做好凌洲可能一辈子都会看不到的准备。
这是最坏的打算,但也必须面对。
这一晚半夜,凌洲醒来发现自己被抓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谁?”
“我。”耳边传来周不言的声音,“凌洲,从今晚开始,我闭着眼和你练武,把你耳力嗅觉感觉都练上来。”
他得开始帮忙解决陛下烦恼的问题。
凌洲:“....你是周公子...不对,你是周君?”
“是,你先拿这个打我,我也打你,你什么时候完全躲得开我的攻击,就说明你耳力和反应都练出来了。”
周不言将一把豆子放到凌洲手里,“开始吧。”
凌洲:“...我为什么要跟你练?”
“你不是不想做废物吗?我来陪着你练,他们不许你舞枪弄刀,不许你再练武,但我这里可以。”
“这样往后真的一辈子看不到了,你也不至于真成废物。”
这一段时间,大家对凌洲总是顺着他,毕竟谁也不忍心苛责他,一些会刺痛他心的话题,也是小心翼翼避过。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大刺刺的左一句废物,右一句废物的刺激他,甚至说一辈子也看不到。
平时大家都说肯定能找到大夫,肯定能治好,他心中何尝不是抱着希望。
这无疑是往凌洲伤口上捅刀子,还撒了把盐。
“你才废物!”凌洲被激得,将这一段时间的压抑都发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