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凛彻的手劲更重了。
“这么多年,为父也只让你做过两件事_”
第一,讨好水千巧。
第二,讨好夜阑绝。
“可是你连这两件事都做不好,你让为父怎么再信任你呢?”
君梦然只觉得下巴好痛,痛到快要失去了知觉。
她的父亲是怎样的人,她太清楚了。
在他这里,从来就只有不达目的不罢休,根本就没有什么父爱可言。
明明,她是想将水夫人当成自己的亲娘的,可是,他却在逼自己做吃的送去的时候,在吃食里动手脚。
从小,她就知道,自己必须一边讨好水夫人,一边给她下毒。
不是她愿意的。
就连夜阑绝,最开始也不是她喜欢的。
一个连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的人,她又怎么可能喜欢上?
只是,她别无选择。
她所喜欢的人,被她爹给弄死了,当着她的面,一掌拍出了脑浆。
后来,她就不得不做出喜欢夜阑绝的模样,久而久之,她就真的喜欢了。
因为,她意识到了他的强大,若是自己跟他在一起,说不准就能够摆脱她爹对她的掌控。
可这一切,毁了。
就在今日她准备陷害云七月的时候,给毁了。
下巴很痛,可她却不能不开口,“爹——求你,给我一个机会——”
君梦然求饶。
她知道,若是爹知道自己失去了价值,她就会死。
她想活。
从来,就想活。
可是,许久,君凛彻都没有开口。
就在君梦然有些绝望的时候,君凛彻才终于开口了,“行,你要机会是吧,那么,你现在就去空冥学院,并且想尽一切办法进入,如若不然——”
君凛彻的手指用力,指甲直接陷入了君梦然的下巴的皮肤里,顿时有血流了出来。
君梦然吃痛,却不敢动。
君凛彻松开了手,才冷冷开口,“行了,你去吧,记得为父的话。”
君梦然点头,“是——”
君梦然走出了书房,朝着夜阑绝所住的方位看了一眼,眼底满是憎恨。
早晚,她会为今日的自己讨回公道,她要,让欺辱了自己的人付出代价。
君梦然走了,君凛彻的身边出现了一名黑衣男人。
黑衣男人看着君梦然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回神。
“怎么?不舍了?”君凛彻冷声,声音里带着几丝的警告。
男人回神,神态收敛,“没有。”
君凛彻盯着男人,久久没有说话。
男人一身黑衣黑巾,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抬头,看向君凛彻,“庄主,接下来该怎么办?”
君凛彻闻言,眼神中带着一丝的阴狠和贪婪。
“怎么办——”状似无意的重复了一句黑衣人的话。
随即,君凛彻笑得一脸的阴沉,“该是时候放手一搏了。”
黑衣男人闻言,身形一震,眼底满是震惊,“可,摄政王他太强了。”
闻言,君凛彻冷笑,反问,“他什么时候不强?”
黑衣男人一噎,无话反驳。
君凛彻继续,“如果怕他太强,本庄主只能落得一个一无所有的下场,那还不如趁他病要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