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转头看向水夫人,却见水夫人从袖中掏出了了一个杯子。
君梦然看到那杯子的时候,瞳孔一缩,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娘——”君梦然的声音带着几分尖厉,明显的有几分的慌张。
然而,水夫人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君梦然,淡淡开口,“这是梦然喝的杯子。”
桌子碎了,酒壶碎了,杯子却保住了,那么君凛彻的行为就显得十分多余了。
水夫人话一出,君凛彻和君梦然父女两个都变了脸色。
尹大夫并不受父女两人的影响,只淡淡的扫了父女两人一眼,便朝着水夫人走去。
君凛彻见状,便要出手阻止,但是还没等他动手,夜阑绝声音便响起,“君庄主最好是别想再做点什么。”
完全没有什么情绪的话,却让君凛彻身形一僵,当对上夜阑绝那双冷眸的时候,更是忍不住一阵哆嗦。
君凛彻额际有冷汗冒出。
而此时,尹大夫已经接过了水夫人手中的杯子,一番检查后,才淡淡开口,“杯子里和残留的酒液里面,没毒。”
短短一句话,像是敲击在了君梦然的心中,击垮了君梦然最后一丝理智,也忘记了是什么场合,什么状况,君梦然就尖声反驳:
“怎么可能没毒?里面一定有毒的,不然我为什么这么痛?”
君梦然忽然指着云七月,一脸质问,“是不是你?是你做的手脚,对不对?”
云七月勾唇。
确实,是她做的手脚。
君梦然忽然让她帮忙倒酒已经是很奇怪的事情了,尤其,那酒里还带着毒。
那点小剂量不会让人死,只简单痛一痛的毒,也太小看她了些,那么她又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
既然君梦然想要中毒,她成全她好了。
她的毒可是独一无二,不是谁都能查得出来的。
况且,谁说下毒就一定要下在酒水和杯子里的?
她只需要在递过酒杯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能下毒了。
“君小姐为什么这么确定酒里有毒?况且,如今不是有两个大夫在,你中毒没有一个大夫看不出来,两个大夫还看不出来?”云七月一脸的好笑,仿佛君梦然是在说什么大笑话一样。
君梦然一听,却下意识的一缩身子。
想到孟大夫的诊治结果,君梦然就有些发慌。
不过很快,君梦然就稳了稳心。
她……她不可能怀孕的。
君梦然这样安抚着自己,可心里却有些不太确定。
因为她……
然而,尹大夫在听了云七月的话后,在夜阑绝的授意下,已经朝着君梦然走去了。
看到尹大夫朝着自己走来,君梦然心里只觉得他跟云七月他们一伙的,心中并不信任,下意识就要躲,嘴里道:“你们是一伙的,想要陷害我,我不要你看。”
这个你,自然是说尹大夫了。
然而,被君梦然这么说,尹大夫也半点不生气,而是看向君凛彻,“君庄主,你怎么看?”
尹大夫的语气淡淡。
君凛彻自是想要拒绝的。
哪怕他不想得罪一个好大夫,可也不想遭人诟病。
然而,云七月并不给他这个机会。
“要是君庄主做贼心虚不想让尹大看,那大可不必看了,只是往后有什么也不要随便攀咬才是。”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
气得君凛彻牙痒痒。
可又能如何?夜阑绝还在旁边坐着。
神色冷沉,君凛彻最后咬牙切齿,对着尹大夫,“还请帮小女看看。”
倒也不是怕云七月‘做贼心虚’这句话,而是怕君梦然以后当真有什么。
况且,他没忘记孟大夫诊出她有孕这件事。
倒也不是他之后不能在找旁的大夫,而是……
君凛彻看了一眼轮椅上的夜阑绝。
无论如何,女儿也不能在他的面前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