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锐有些吃惊,没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但很显然,上官天没有解释的意思。
林锐走到那个中年美妇身边,仔细看了看,才发现,这些人都闭着眼睛,但却能准确的朝向上官天的方向,上官天往哪走,这些人也都往哪走。
若非行动之间与常人无异,林锐都要怀疑,上官天会不会是湘西赶尸一派的传人。
当然,赶尸一派是不是存在,林锐也不清楚,不过,上官天的行为确实与他们差不多。
林锐见这几个人没有什么异样,也略微放了心,他让这几个人并排站好,手拉着手,上官天拉住曹彬的衣服,林锐拽住上官天。
下一刻,林锐带着上官天出现在第十八处商都分处的门前。
齐庄已经带着人在门前等着了,见林锐出现,齐庄等人下意识的做好防范,等看清楚是林锐之后,才放松警惕。
林锐把其他人都交给了齐庄,齐庄让手下人带到里面,先关起来再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锐将老板娘和上官天的事情隐瞒了,把剩下的事情都给齐庄说了,齐庄有些怪异的看了眼上官天,知道林锐必然有什么事情没有说,不过,他也不介意。
一来,现在正是乱的时候,林锐没有表现出来对九州和第十八处的恶意,所以,齐庄不能贸然给第十八处增加敌人。
再者,林霄和周组长都曾经跟林锐有过来往,齐庄虽然没有和林锐说过几句话,但也从林霄和周组长的口中得知了林锐的为人。
林霄和周组长都曾经多次提过,林锐实力强劲,不容小觑。
齐庄点点头,说道:“现在世界融合了,乱世将至。各种跳梁小丑都纷纷跳了出来,还请各位多加小心。问出来什么情报,我会及时通知你。如果遇见什么棘手的问题,可以直接找我。”
林锐跟齐庄客气了几句,然后就告辞离开了。
他看得出来,齐庄此时已经非常疲惫了,看来,确实如他所说,忙了很久,刚休息。
林锐带着上官天离开第十八处之后,就直奔吕文所在的地方而去。
他可没忘记那三个小流氓的话,虽然这三个流氓已经死了,但是,林锐不敢保证这三个人就是仅有的败类。
这件事,吕文得有一个交代。
对林锐来说,想在商都城找一个人,那简直像是反掌观纹一样轻松。
他只是心念一动,就发现了吕文的踪迹。
此时的吕文正在发愁。
本来,作为林锐的嫡系,他收拢了整个商都的所有地下世界的组织,不愿意臣服的,都被他送去西天。
现在正是他威望最重的时候,本来也应该是他最开心的时候。
然而,接连不断的麻烦找上门来。
先是不断有人仗着他的名义闯祸,他处理了一批,但是还是不断的有类似的情况出现。
这些人犯的都不是什么大错,但却都非常恶心,都是那种连江湖上的人都非常不齿的事情。
他也不清楚为什么这些人一直找他的麻烦,因为这些人也都不是来自同一个组织,甚至有的人,都已经宣布退出了,偏偏又来这里找麻烦。
这件事还不是最麻烦的事情。
无非就是多辛苦一下,找人多盯着,万一再有什么不开眼的来惹祸,直接叫人揍一顿也就是了。
让他有些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这件事,他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道是该自己处理,还是让林少做决定。
林锐带着上官天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吕文待的房间内。
房间内只有吕文一个人,林锐见吕文并没有像一般人那样,登上高位以后,就肆意发泄,这一点让林锐觉得还算满意。
林锐轻咳两声,吕文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忽然有人轻咳,把他吓了一跳,他朝着声源的方向看去,看到是林锐的身影,才算是放心。
吕文赶忙向林锐行礼道:“不知道林少来,还请恕罪。”
林锐摆摆手,说道:“我今天晚上,在城西路遇见了三个流氓,这三个人打着你的旗号在外面耍流氓,如果不是另有变故,恐怕现在就是一场悲剧了。我让你整合整个商都的地下组织,可不是这个意思。”
吕文能够清楚的感受到林锐的怒气,他赶忙向林锐解释道:“林少,这件事请容我解释一下。”
“我当然要听你的解释,否则,你的下场你应该清楚。”
吕文不敢有丝毫不满,他说道:“从今天上午开始,商都就出现了一股势力,这股势力不干别的,就专门做一些下三滥的事情。算上您说的这一起,今天我已经处理了八十多起了。包括但不限于,偷盗,偷窥,抢劫,耍流氓。您说的这个,是今天发生的最恶劣的事情,也许是白天那些人不敢做的太过分,到了晚上,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但有一点我可以向您保证,这些人绝对不是咱们手下的人。虽然他们一再号称是咱们的人,甚至大多数人都打着我的旗号去做事,可是,我总不至于,安排人去偷电瓶车的电瓶吧。我也不至于,安排人去女厕所偷窥吧。这种下三滥的事情,不可能是我做的。”
林锐想想,也是,别的不说,偷电瓶这事,吕文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林锐说道:“有什么线索吗,你不是给我保证,商都如今只有一个声音吗,为什么还会出现这样的事?”
吕文说道:“这件事我还在调查,暂时还没有消息。”
林锐冷冷的看了吕文一眼,吕文知道,这件事自己做的很不好,林少生气也是应该的。
既然这样,那件事就更不能让林少知道了。
但是,他不知道,林锐之所以瞪他一眼,并不是因为刚刚的这件事,而是,吕文心里正在想着的那件事。
从林锐出现,他就发现吕文一直在想别的事。
“说说吧,那件事你考虑什么时候告诉我?”
吕文心中大惊,他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不知道,该,该怎么跟您说。”
“你知道什么说什么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