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宁元是谁,她可是从小被景元帝骂大的,这样雷声大雨点小的场景,她没见过一千也见过八百了。
“父皇,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是儿臣是公主啊。”宁元眨眨眼,无辜的道:“那林泽欺人太甚,乐伎虽然不是良民,但也是人,也是百姓,他利诱不成便强抢,当街强暴,天子脚下,儿臣尚且还没有这么嚣张,岂容他一手遮天?”
景元帝原本听见前面的话,脸色都好一点了,一听见后面的,瞬间又把脸拉了下去。
“说那么多,也就最后一句是你想说的吧?”景元帝白了宁元一眼,虽然看上去还是余怒未消,但其实已经快被宁元三言两语打岔打过去了。
见此,宁元趁热打铁,提着裙摆走到景元帝的身后,伸手在他的肩上捏了两下,撒娇道:“哎呀父皇,您是不知道,那林泽在清平乐是如何大放厥词的,他还说要扒了儿臣的皮。”
景元帝抬眸,半信半疑。“真的?”
宁元立刻点头。“比真金还真呢!”
景元帝的眉眼稍稍缓和了点,心里的气也消了大半,其实这十年来,他早就已经习惯了宁元闯祸了,他以前都没有责罚过,更不要说是现在了。
“照你这么说,那林泽的确是目无王法了些,林尚书教子无方,也有罪。”
宁元点头如捣蒜。“嗯嗯,父皇可一定要罚,重重的罚!”
景元帝眉头一挑,顺势接过话头。“是啊,有错就要罚,林泽目无法纪,流放以南三百里,林尚书教子无方,降品一级罚俸三年!”
“父皇···”宁祯急了,他开口想说话,却被景元帝紧跟下来的话打断。
“不过你也好不到哪去,你身为公主,却跑到那样的地方去,你偷偷养两个也便罢了,结果还翻到了明面上来,朕现在就罚你,把这本书抄十遍,不抄完不许出宫!”
景元帝说着,随手从桌子上扔了本书到宁元怀里,宁元也没再说什么,乖乖的抱着书走到自己的桌子前坐下,翻开书抄了起来。
从小到大,宁元每次犯错,最多也就是被罚抄书罢了。
就算是宁元真的杀了林泽,景元帝也会主动替她想个理由遮掩过去的,因为人心都是肉长的,林泽犯出来的错事,在景元帝心中或许还没有那一句扒了宁元的皮来的更重要些。
因为景元帝在宁元身上付出的太多了,耐心,宠爱,就和太子一样,他可以罚,可以骂,但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折辱,因为这是他的心血。
宁元老老实实的抄书,太子在林尚书这吃了个哑巴亏,脸色不好看又不敢说什么,只能继续对着刚才的奏折道:
“父皇,儿臣看了您的折子,儿臣以为,可以加收盐税,人丁税,天下已太平许久,人们安居乐业,不可能连这点银子都负担不起的,如今北梁屡屡挑衅,边境也不太安稳,将来若真有战乱,国库钱粮不足反而会酿成大祸。”
宁元是从小到大听着国事长大的,太子和景元帝在书房的时候,宁元十次有九次都在,景元帝也从来没避讳过他。
眼下听见太子这么说,宁元心中嗤笑不已,笔尖轻抖,默默在心里骂了一句草包。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