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林易的“狂妄无知”。
顾顺章冷笑一声道:
“年轻人,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有一山高。”
“这个道理,你家长辈,没有教过你吗?”
“我家长辈可没你这么多废话。”
林易说完,再折顾秉棠一根手指。
这一下,顾秉棠也是彻底晕死了过去。
“秉棠!”
“爸!”
顾顺章和顾小曼齐声惊呼道。
顾小曼被吓得花容失色。
想要上前查看一下父亲的状况。
但却根本不敢靠近林易。
顾顺章的脸色更是无比阴沉。
顾秉棠是他的儿子。
儿子受难,老子哪能不心疼?
可他也知道,自己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等自己的恩师到来。
只要恩师来了。
一切问题,自能迎刃而解。
到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
无论对方出身于哪个武道世家。
又或者是师承于哪位武道名家。
他都必须要讨个说法回来。
不过,林易的话,倒也提醒了他。
顾顺章做事,向来讲求稳妥。
凡事都喜欢多准备一个方案。
虽说只要自己的恩师来了。
就一定能够解决此事。
但万一他老人家恰巧不在怎么办?
他又从不用手机。
如果外出云游去了,那根本就联系不上。
因此,为了防止自己的恩师不能来。
顾顺章想了想。
然后,拿出手机。
发了一条信息出去。
林易根本懒得理会他。
弄醒顾秉棠,继续。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折手指玩儿呗。
可怜的顾秉棠,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祸从口出”。
顾顺章和顾小曼看得一阵不忍。
此时的顾顺章,只希望恩师能在家中。
而且,能尽快赶来。
另一边,顾小柏也是用最快的速度。
来到了位于云城郊外的一处名为“谪仙居”的庭院。
此时此刻,院中。
一位白眉白须,穿着白色绸缎练功服和黑布鞋的老者,正在一张紫檀案上写字。
认认真真,一丝不苟。
正是顾顺章的恩师,言震海。
可一旁的顾小柏,却是看得焦急不已,忍不住催促道:
“师祖,您赶快随我去吧!”
“再晚的话,我爸他恐怕性命难保啊!”
然而,言震海却依然是悠哉悠哉地写着字,口中念叨着:
“急什么?区区一个黄口小儿,还能翻了天不成?”
顾小柏急不可耐,但又不知该怎么说,只能干着急。
好在这时,言震海终于收笔了。
看着自己的字,满意地点了点头。
“师祖……”
顾小柏刚一开口。
就听言震海道:
“言安。”
“先生。”
一直站立在旁边的一个书童模样的少年恭声应道。
长得白白净净的,很稚嫩,看着也就十五六岁。
“你将这幅字,交给那个小儿。”
“叫他拿回家,让他家中的长辈装裱起来,挂于中堂。”
“好生拜读,日夜反省。”
“直至领悟了其中的道理。”
“再来我的门前,负荆请罪吧。”
“如此,我便放他一条生路。”
“否则,今日便是他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