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泰隆彻底折服。
嘴里不断冒血的他深知自己并非李牧阳的对手。
李牧阳简直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他强撑着身体想要爬起来，发现根本做不到，仿佛全身上下骨骼都已经散架。
沙沙沙！
李牧阳踩着落叶走到马泰隆面前。
当真如死神的脚步。
马泰隆捂着胸膛，强行让自己坐起来，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吗？”
李牧阳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反而说道：“是不是郑家让你来杀我的？”
“我说过，不会泄露雇主的任何信息！”马泰隆咧嘴笑道，血液止不住从他嘴里流淌出来。
看上去极为惨烈。
李牧阳淡淡说道：“还记得我提到的那两个人么？”
马泰隆嗯了声。
“他们是我的部下。”李牧阳以最心平气和的方式说出这个惊天动地的事实。
马泰隆瞳孔再次收缩，几乎成为针孔状大小。
他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神圣骑士与南洋屠夫可是当世赫赫有名的顶尖杀手。
怎么可能是他人的部下？
否认的话到了嘴边，马泰隆猛然想起一个恐怖的地方——
鬼门关！
据说那儿关押着这世间最穷凶极恶之辈，连神圣骑士与南洋屠夫都被关押在那个地方。
而那个地方的主人，名为暗夜君王。
“你，你就是那位暗夜君王？”马泰隆惊恐出声，连音调都变了。
“是我。”李牧阳平静承认。
因为马泰隆看起来还活着，实际上已经死了。
让他知道，也没什么。
马泰隆得到肯定的答复，身子发抖得很厉害，连说话都不太利索。
他怎么都没想到，眼前之人来头如此可怕。
也亏郑家想得出来暗杀李牧阳，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我再问一次，是不是郑家派你来的？”李牧阳开口。
马泰隆惨笑道：“君王，你应该清楚我们这一行的规矩，宁死都不能透露雇主的信息。”
“这点信誉，还是要有。”
李牧阳并没有勉强马泰隆，轻微颔首说道：“不错，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我便如你所愿给你一个痛快。”
面对这种硬汉，李牧阳向来尊重。
马泰隆虽然对死亡充满恐惧，可也得到了暗夜君王的尊重。
这辈子死而无憾了。
“不劳烦君王动手了，省得弄脏您的手，我自行了绝。”马泰隆挤出一丝笑容。
在李牧阳注视下，马泰隆咬破藏在嘴里的毒丸。
原本鲜红的血液骤然变成黑色，马泰隆脸色随之变得苍白，没有一丁点儿血色。
抽搐了几下，马泰隆死去。
李牧阳走上前为其合上眼眸，自始至终眼神里没有任何波动。
此事已了。
该去找郑家解决恩怨了。
虽然马泰隆没有说出来是谁动的手，但李牧阳相信自己的直觉，定然与郑家脱不了干系。
“郑家，我来了。”李牧阳喃喃道。
李牧阳转身下山，来到杨思音的藏匿点。
嗯？
杨思音已不见踪影！
有那么一瞬间，李牧阳心脏收缩了几下。
空落落的！
难不成杨思音又遭遇了什么意外？
正当李牧阳胡思乱想之际，不远处的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并且传来杨思音的声音，“李牧阳，是你吗？”
“是我！”李牧阳心中大定。
他迅速走到草丛旁，把藏在此处的杨思音拉起来，杨思音语气仍有些后怕，“那个人呢？你解决了吗？”
李牧阳平静说道：“他自杀了。”
杨思音长长松了口气，也不在意马泰隆是自杀，还是被李牧阳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