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也懒得反驳苏清,只是低头继续回信。
就这样过了快两年。
然而有一天,黑压压的秦锐士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宁静。
“冰,解暑。”苏清给正在看书的两人端来了一盆冰块。
扶苏拿起一个冰块敷在脸上,说道:“想不到这穷山僻壤的,还能送来冰块,苏家还真是家大业大。”
“我修炼的本来就是冰灵力,不需要麻烦苏家。”苏清无语地说道。
“还真是……”扶苏话还未说完,远处山林的飞鸟便转移了几人的注意。
“有人来了。”苏清起身说道。
“谁这么有能耐搞这么大阵仗,不知道这大秦刑法森严,会被诛九族?”扶苏嘲讽道。
一只白鸽落在苏清的手上,苏清取过鸟爪上的信件后说道:“你弟弟来了。”
“你不是说他找不到我们吗?”扶苏问道。
“你有没有在信上写过什么?”苏清问道。
“我只是想逃,又不是想死。”扶苏翻了个白眼,说道。
苏清沉思了一会儿,说道:“那可能就是你的字被认出来了。”
“所以接下来要干什么?”扶苏问道。
“跑。”苏清说完,抱起还是小孩子的顾羽就要翻墙离开。
扶苏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跟上了苏清。
“你有话对你弟弟说?”苏清问道。
“想骂他一顿,骂他把大秦搞得乌烟瘴气。”扶苏说道。
“你想骂就骂呗。反正那些秦锐士不是我的对手。”苏清抓住扶苏的衣领,直接往胡亥的方向飞去。
“骂不骂其实也没什么……倒也不必如此。”扶苏无奈地说道。
苏清已经带着扶苏和顾羽出现在了胡亥面前。
三人的突然出现也成为了秦锐士的剑峰所向之处。
苏清只是拍了拍扶苏的肩膀,解了扶苏身上的易容术。
扶苏诧异转头,苏清不知何时已经戴上了面具。
“兄长?”
轿子里传来了诧异的声音。
“你还好意思叫我兄长。你残害手足,滥杀忠良,酷法治民,任用奸臣,对不起父皇的教导,也不配称我为兄长。”扶苏冷冷地说道。
帘子掀开,露出一张纨绔的脸。
胡亥说道:“朕不过是享乐罢了,当皇帝,不就是为了享乐么。”
“你真的就是一派胡来,整个大秦都要亡了,你还在这里独自享乐。”扶苏怒道。
“没关系,只要我的兄长都不在了,就不会亡了。”胡亥说道。
扶苏一时气极,紧握着剑的手一直在发抖。
苏清无奈叹了口气,暗道扶苏到底还是一位儒士,即使自己的弟弟滥杀无辜,也做不到残害手足这件事。
这两年都白教了。
“退后吧。”苏清把扶苏拉在身后,说道。
“这位就是帝师?朕以前见过你,当时以为是错觉,没想到赵丞相果然没有说错,帝师确实存在。”胡亥说道,眼里尽是疯狂与偏执。
赵高到底是教了什么呐。苏清无语暗道。
“我听说,你在找我?”苏清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
“前些日子,朕抓到了一位苏家人,各种刑罚下去,虽然他没有吐露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但他身上的这封信还未来得及毁去,帝师猜猜,朕从中发现了什么?”胡亥晃了晃手中的帛书,说道。
“那位苏家人如何了?”苏清皱眉问道。
手中灵气四溢,酷暑时节,却给人一种刺骨的冷。
“自然是,筋骨寸断,生不如死。”胡亥说道。
说话的语气,像是随手弄坏一个玩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