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江阮坐在安夏的床边,观她面色红润,一检查,体内的毒素已清除。
现在只要她能醒来就完全康复如初了。
可守了一天,也不见醒来。
“张扬,门外有什么声音,怎么这样吵闹。”坐了一天腰有些痛,江阮揉着便要起身,谁知外边声音吵闹,不自觉的让她皱了眉。
“还不是那个萧湘,非说要来赔罪,在那跪了半天了,她的母亲白露拉扯着,惹得段羽不快,几个人吵了起来。”
张扬隔着门缝看了全部,嘴一撇有些不屑。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看不清形势,做了错事,又来矫情的道歉的人,看的人恶心。
“哦,打开门,我们出去看看。”
带上门两人走到了依旧半跪着的萧湘身边。
“既然父亲说了要查,你何苦又来这边为难我,是觉得我好欺负吗?”江阮半蹲着,轻挑起萧湘的削尖的下巴,嘴角微笑着问道。
萧湘身着白衣,头发半扎着,一双大眼时不时地眨着,看起来真的有些我见犹怜。
“姐姐,真的不怪我,我只是想帮一帮你们,没想到会带来什么伤害。况且安夏姑娘也没受伤,我不想你刚来我们两个就有矛盾,这不是我要的结局。
初见你时我便觉得你是天底下最善良和最贴心的人,不会因为我的处境看轻我,也不会教唆他人伤害我。以前的种种都是罪孽,赎是赎不清的。我只希望,从现在起我们能化干戈为玉帛,彼此安好,重塑姐妹情,不好么?”
此情此景,再加上她涕泪交织,带着破碎感的样子,换做一般的人,早就答应了。
并且为自己没有最快速的原谅她而自我惭愧。
但,抱歉,江阮从来不吃这套,软的硬的她都不在乎,她甚至不在乎你是谁,只随心而来。
所以,萧湘的如意算盘踏空了。
“不好,请回吧。”江阮看着她心烦,又觉得现在没什么可以杀了她的理由,便作罢。
可,萧湘不这么看。
作死的人总会找到各种理由赴死。
“父亲知道你怀孕生子,孩子尚在人间么?”萧湘用袖子抹了一把泪,大笑一声说道。
江阮脚步一顿,猛地回头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冷声道,“往往知道太多的人都不好命,你也逃不开这句话。”
紧接着不等她回话便伸手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轻易地割掉她的舌头,在她瞪着大眼茫然惊恐的时候,使用治愈术将它重新按了上去。
“怎么样,这胡乱说话的代价,痛么!”江阮轻言浅笑,仿佛刚刚动手的人不是她。
张扬站在一旁习以为常,甚至直呼“痛快!”
段羽和姜岩冷漠站着,但眉眼处都有一丝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