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看着王忠义一脸着急的样子,再加上他胡乱挣扎的双臂险些碰到自己,往后边退了退。
“我救你可以,但你必须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江阮凝神看着他,甚是不解。
“我,我,都是被他害的!他杀了人,他害了我,他诬陷我,对了,他还要害你,他是个坏人,心黑心狠,手段毒辣。”
王忠义眼睛直勾勾望着门口,面部因为气急颤抖而痉挛,配上这浓烟和黑夜下房间内昏暗的灯光,江阮很难将几个月前的同一个人想到一块。
但她还是颇有耐心的继续问道,“他是谁?”
“杜,杜宁,是杜宁!”王忠义咬牙切齿的说着,仿佛人在眼前就能立刻冲出去咬一口似。
“果然是他!”江阮听到了意料之内的名字,心中并没有什么起伏,她早就猜到了。
“呵呵,是他,你,不对,你们离婚了,他要报复你,但他找不到你,救命啊,他知道了,他全都知道了。”
王忠义语无伦次的话扰的张扬一阵头痛,他看了看面无表情盯着的江阮,又看了看他,有一种立刻将他的嘴堵上的冲动。
但是他不能,这人是突破口,江阮似乎想从他嘴里知道点什么!
“有收获么?”张扬凑到前面,看见江阮摩擦着中指的花纹,一脸的不快。
“有啊,怎么没有,没想到他这人也能做出来那样的事情。”江阮指的是杜宁。
“王叔,我知道你很难,你帮了我我也帮你一次,这屋里浓烟滚滚,你用这根绳跳窗跑了吧,我给你断后。
另外,这点心意是我替我爸妈给你的,作为朋友,他们现在也不好过。”江阮将一包药粉递给了王忠义。
“这包药粉涂抹全身可以影响丧尸的追踪,你完全有时间和精力去寻求国家的救助。
至于杜宁这边,你不用管,我来解决。”江阮让张扬布置好了逃生的通道,王忠义一脸着急往外走。
临跳下去之前,他挥了挥手,对江阮说了最后一句话,“保重!”就消失了。
“怎么不多问问?我看你好像还有点疑问。”张扬望着王忠义一到地面就赶紧将药粉抹了一身,然后奔跑着消失在黑夜中。
心中一阵感叹,“这人连句谢谢都不说,该不会就是现实版的《农夫与蛇》吧。”
江阮伸手摸着漆白色的椅子,笑了笑,“有什么疑问他也告诉不了我了,倒不如我直接找到当事人,问个清楚。”
“杜宁么?”张扬想了想,从头到尾只有这个名字提到了多次。
江阮肯定道,“不错!”
正当两人准备全身而退,找理由上去的时候,外边一阵骚动。
“杜老板,您来了,你可别往里进,里面着火了,可危险了。”
是院长的声音。
“对呀对呀,着火啦,着火啦,人人坏坏啦!”
这是精神病?
江阮和张扬听到声音停下了准备离开的步伐,开了门,将浓烟整的更浓烈。
“咳咳咳,我说,我怎么有点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感觉呢?”张扬捂着嘴巴狂咳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