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策用醉墨纸画山水,而许澄宁画得快,就在绢上用工笔的手法画舞姬图。
翰墨飞扬,画作逐渐成形,所有人看傻了眼。
尤其看到许澄宁同时用四支笔时,大家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最后叔侄俩同时收笔,将画作呈上。
韩策书画一绝,他画的山水大气沉静,令人如临仙境。
许澄宁的工笔则线条细腻,用色清新,人物情态栩栩如生,形神兼备,传神无比,翩翩起舞的柔软飘带和花袖裙摆,线条好像被风吹动、轻撩,灵动飘逸,观者的眼睛仿佛都要跟着画上的人儿旋转起来了。
满座惊叹。
“许先生和韩先生果然不是凡人!”
“大魏的画真美!”
他们七嘴八舌,几个王子已经抢夺起画来。
最后安丰王为难地看看左边看看右边,哪幅都没舍得给出去。
这一场宫宴对许澄宁来说算是大获全胜,她与韩策一跃登为座上宾,安丰王甚至辟出了一座宫殿给他们住,每天都有一群安丰官员和王子找他们说话,请他们去安丰的学院、书画院、乐坊、作坊参观。
安丰王也时常召见许澄宁,与她探讨两国文化。
许澄宁博闻强记,安丰王问什么她都言之有物,士农工商方方面面信手拈来,甚至还能用易经给安丰王浅浅打个卦。
一通国学显摆下来,安丰王及其臣子早已对许澄宁心服口服,对大魏心驰神往。
“安丰与大魏,要是能直接往来就好了。”
安丰王不知第几次发出这样的感慨,满眼遗憾。
“许先生,你们走的那条路,真的不能拓开吗?”
“王上宽心,一切皆有可能,只是时机未到罢了。大魏与安丰之间,隔着大小部族一百有余,想打通这条商路,需要我们两国共同努力。”
许澄宁倒是想把一两个安丰商人拐回大魏,但毕竟他们是偷偷溜出来的,事关国门安危,当然不能带,所以撒谎说他们是得了许可出关来的。
安丰王被她说动,低头沉吟了片刻,叫人取来一物。
“许先生说得对,是该两国一起努力。”
安丰王举起手中之物,那物呈盾牌状,银制,黄金包边,上面有安丰独特的联珠纹饰。
“许先生,我封你为欣和使者,此为我安丰使者符节。凭此物,你不但可出入安丰无障碍,随时求见于我;并且,附属我安丰的云拿、白河两个部落,以及与我安丰交好的萨伊、班原、呼兹三个部落,你都可以来去自如,寻求他们帮助。希望此物能为你东来西往提供便利。”
许澄宁迅速撩袍下跪,沉甸甸的符节落在手上,单手可握,却重若千钧。
“你竟把这个拿到了?!”
韩策摸着那符节,大为震撼。
许澄宁道:“如今安丰已经为大魏着迷了,安丰王也希望两国早日能通商,所以封我为使者,赐予我此物。表叔,你觉得如何?”
“自然大善!”韩策激动道,“敌寇在外,大魏多一个盟友便多一分胜算!宁儿,你说出来这一趟一定会有意义,表叔现在才真的信了!”
“宁儿,你这份功业,足以载入史册,永垂不朽!”
许澄宁听完,不由也露出几分孩子气的笑。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