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
棒槌敲击铜盆的声音在村子里响起,很快引起村民们的注意,纷纷从屋子里走出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田招娣在厨房里做饭,听到这番大动静下意识走出来张望:“这是干啥?没听说村里要来戏班子啊。”
白大壮正好从外面回来,听到田招娣的话跟点了炮仗似的炸了:“做你的饭,少给老子多管闲事!”
田招娣生气了,开口就怼:“我就问问,你这么大火气干啥?小容没有说错,你就是个窝里横!”
白大壮想也不想,一巴掌重重抽过去:“你个臭婆娘,这些年你住老子的吃老子的,竟然还敢嫌弃老子,老子非打死你不可!”
“啊——”
田招娣猝不及防挨下一巴掌,整个人失去平衡摔在地上,嘴角都被打破了,鲜红血渍沿着嘴角流下来,嘴里的牙齿都松动了。
看着面容扭曲的白大柱,田招娣害怕得瑟缩在一起:“别、别打我,我、我还要做饭,小龙快放学了……”
见她识相,白大柱阴狠地说道:“看在大虎小龙的份上,今天老子饶过你!下次敢这样对老子说话,老子直接把你弄死!”
田招娣的脸上全是惊恐,她清楚面前这个同床共枕三十多年的男人是认真的。
铛铛铛的声音还在持续不断的响起,好几个村民路过看到院子里的场景,十分淡定的扭过头径直走过,没有一个人进来关心。
一来两口子经常吵架打架,村民们习以为常。
二来白大柱好面子,不喜欢别人对他的家务事指手画脚,时间久了没人愿意管他们夫妻的事。
就像上次跟白仙容闹到父女断绝关系的地步,村里人也只是看热闹,没有一个人劝说白大柱别闹的这么僵。
村子中央,白棉跟王梦站在一处。
环顾四周发现村里的几十户人家,几乎每家来了一两个人,白大柱家却没有一个人露面。
压下心底的异样,白棉让王梦停止敲盆,大声对村民们说道:
“各位叔伯婶子,我三叔家的果果不见了,在这一个小时内,你们有谁见过他吗?
此话一出,人群哄然。
三柱的孙子果果不见了?
这可是大事!
下一刻,村民们七嘴八舌的问起来,主要是问果果在哪里不见的,并表示这一个小时内,他们没有见过果果。
白棉心下一沉,几乎肯定果果是被人从家里带走的。
三叔家人口多,老宅地盖新房不太够,盖房前就找村支书置换了一块面积大的新宅地,为此还支持了村部不少办公用品。
新宅地宽敞是宽敞,就是前后左右没有邻居,跟白家一样离最近的人家有几百米的距离。
但是出院子门后,左右和屋后没有路,不到三岁的果果不会走,只会沿着门前的路往村里走,这样一来肯定会有人看到。
眼下没有一个人说见过,说明有人带走了他。
王梦不傻,一看这情形就猜到这一点,不由得脸色一白,铜盆棒槌掉落在地:“果果,我的果果啊——”
白棉顾不得安抚王梦,冷静地询问道:“这两天有没有陌生人进村,向你们打听我三叔家?”
大家面面相觑,很快就有人说道:“有,昨天就来了一个人,打听三柱家在哪儿,说是熟人介绍来找三柱做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