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白棉在江城买了两个小院,周兴旺一家住了一个,另一个也早就装修好了,离周家不到两千米。
之前白惠里里外外打扫干净了,晚上一家人住在这个小院里。
白棉洗完澡一时睡不着,就来到白惠的房间想跟她聊聊天,不经意间抬眼意外发现半开的衣柜里,挂着一件男式大衣。
确定款式不是自家老父亲的穿衣风格,白棉看着表情变得紧张局促的白惠:“大姐,不跟我讲讲吗?”
白惠不擅长撒谎,结结巴巴地说道:“说、说啥,这、这衣服不是你想的那样……”
白棉似笑非笑:“不是我想的那样是哪样?”
白惠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只能压低声音如实“招供”:
“去年咱们去首都玩,丫丫在火车上被鱼刺卡住,最后在一名医生的帮助下吐出鱼刺,这件事你应该记得吧?”
白棉灵光一闪:“记得!那位医生长得不错,有种斯文败类的禁欲美。”
话音刚落,白惠急切地分辩道:“季医生人很好,你别这样说人家。”
“哦——原来他姓季啊!”
白棉故意拉长语调,看到白惠臊得恨不得钻地缝的样子,她兴致勃勃地追问道:
“他在哪个医院上班?年纪多大?未婚未育还是离婚有育?你们俩是不是已经处上了?打算啥时候见双方家长?”
白惠被这一连串的问题砸得晕头转向,不知道应该先回答哪一个:
“我们没有处对象,你不要乱说,也不能跟爸妈说,他未婚未育,就在江城人民医院上班,年纪跟我一样大……”
说到这里,白惠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尖。
咋啥都跟二妹说了?
“哎呀,不得了不得了,咱白家的大姑娘处对象了!”
白棉的眼底戏谑的笑意,看着脸红的要滴血的大姐,就忍不住想逗逗她:“江城这么大,你们俩还能遇到,真是缘分啊……”
见二妹越说越过头,白惠急得伸手堵她的嘴:“没有,我跟季医生没有处对象,你快别说了!”
白棉上下打量她:“看你这反应,也不像没处对象啊。”
白惠脸上的紧张被苦涩代替,不自觉地低下头:
“二妹,季医生是江城人,从小在霉国长大,前几年回国后就得到医院的重点培养,这么有能力有前途的人,我怎么配得上他。”
年初开学没多久,跟她关系最好的室友半夜腹痛难忍,她跟其他人一起把室友抬到医院,就在医院里遇到了值班的季年。
当时季年戴着口罩,她没有认出来,就是觉得声音有些耳熟。
季年认出了她,但是没有跟她说话。
初步诊断室友患上急性阑尾炎后,季年就给她办理了住院手续,并联络专业医生给室友做手术。
室友是外地人,在江城没有亲戚,加上阑尾炎不是什么大手术,她就留在医院陪护。
被告知手术风险后,她在手术室外担心的手脚冰凉,还躲在角落里没出息的掉眼泪。
季年路过看不过眼,就安慰了几句。
后来……
室友的手术很成功,至少需要住院一周,她就向学校请假一周照顾室友,跟季年见面的机会渐渐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