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机关算尽,才在“长安王死后”形成三权分立之势,若是季君皎名誉受损,这样的局势肯定会土崩瓦解!
宋谨言如何自处?曜云如何自处?作为娶了“长安王”的季君皎,又该如何自处!?
季君皎大抵是一时的气血上头,才说出这般妄言。
可是她不行,她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
心中这样想着,秦不闻却是立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端坐在书案前的季君皎。
男人眉梢冷峭,轮廓分明,有光晕在他的眼角散开,墨瞳散出几分浅淡的金光。
他眸色淡淡,语气清冷平静:“其实你也,从来不信我的。”
秦不闻微微蹙眉,没有搭话。
她见到男人眼中的偏执与冷意,愈演愈烈。
“秦不闻,断干净,”他只是看着她,“我可以救他。”
秦不闻瞳孔微怔,下一秒却是扯了扯唇角,强笑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宫溪山中了蛊,”季君皎语气平静,“蛊毒制法失传,你才去御书房寻禁书的,不是吗?”
秦不闻仍是虚张声势地笑着:“一派胡言。”
“我查了昨日那个男人送给书斋的书法笔迹。”
“是宫溪山真迹不假,但所用的宣纸与笔墨,却是近些年才出的,”季君皎顿了顿,继续道,“所以,那幅书法是宫溪山临时作的,对吗?”
秦不闻后背有些发麻,她眉头微蹙,薄唇抿起。
他未等秦不闻答,继续说道:“顺着宫溪山的身份往下查,他早年便在京城销声匿迹,与容疏容貌别无二致。”
“我在容疏那里听到些往事,再结合御书房的禁书内容,宫溪山中了难解的蛊毒一事,并不难猜。”
秦不闻看着眼前眸色平静的季君皎,久久怔神。
——她怎么都忘了。
她都要忘了,眼前的季君皎,是被称为“曜云第一贤”的首辅,是宋谨言的左膀右臂,是清正廉明,极少做错事的权臣高官。
这样的人,若是当真单纯可欺,又怎么会坐到那个位置的呢?
只是从前在她面前的季君皎,对她百依百顺,温和谦逊,让她险些忘了,这位是人前不犯一丝过错的首辅大人。
哪怕秦不闻皱眉的神情只是一瞬,季君皎便也知道,自已猜对了。
他眸光冷冽,没什么情绪:“秦不闻,你要的解蛊之法,在我手上。”
秦不闻冷笑一声,藏在袖间的指骨微微收拢:“那又如何?我抢了这些禁书,一样可以找到破解之法!”
季君皎神情淡淡:“关于巫蛊一类的禁书,我皆已焚毁。”
“你说什么!?”秦不闻瞪大眼睛,声音不觉拔高几分。
季君皎平静地对上秦不闻错愕的眸,语气冷沉疏离:“如今将那所有巫蛊禁书背下来的,整个曜云,只我一人。”
秦不闻的呼吸乱了一瞬,她死死地盯着季君皎,声音一字一顿:“你骗人。”
季君皎神情依旧平静无波:“你大可去找,我带回来的所有禁书中,可还有一本关于巫蛊之术的?”
说着,季君皎的目光示意在了秦不闻后头的木箱上。
秦不闻瞪大眼睛,她略微迟钝地走上前去,将那四五个木箱挨个查看。
没有……
没有……
关于巫蛊之术的书,一本都没有了!
就在秦不闻思绪混乱之际,她听到了身后淡漠清冷的声音。
“秦不闻,我能救他。”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