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闻煞有介事地环视四周,生怕被旁人窃听了去,这才朝着耶律尧勾勾手指,示意他靠近些。
耶律尧微微眯眼,从善如流地俯身凑近。
秦不闻一字一顿,在耶律尧的耳边低声道:“我掏出来怕吓死你!”
说完,一脚踢在耶律尧弹润的屁股上,耶律尧几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秦不闻见状,这才满意地挑挑眉,双手负在背后,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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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宁下了朝之后,便听到了耶律尧前来探视李云沐的消息。
根据耶律尧放出去的消息,傅司宁只知道是耶律尧前来探视的,并不知晓秦不闻的到来。
他来到监狱门外,拧眉问道:“怎么回事?没有我的准许,为何耶律尧能见到李云沐?”
那狱卒将头埋得很低,颤抖道:“大人饶命!那位大皇子殿下说您已经准许了,属下这才让他见的李大人!”
——这也是耶律尧的意思。
只要将这件事都推到他的身上,身为“曜云贵客”,傅司宁不会轻易诘问他。
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傅司宁甚至连身上的朝服都没脱,抬步往监牢中走去。
来到李云沐的监牢前时,他左手已经让医师包扎好了。
此时的李云沐,只是呆愣愣地躺在那脏兮兮的床上,嘴里不知道在嘟囔什么。
傅司宁见状,开了牢门,快步走到了李云沐身边。
傅司宁虽然秉公执法,但却也不是愚直。
朝堂局势暗潮汹涌,局势三分,贤王宋承轩前段时间还为了救出李云沐,奔波许久,做了伪证。
如今又亲手将李云沐送入监牢,还将那些伪证一一作废,如今,偷窃罪,奴籍为官罪,藏匿私印罪,数罪并罚,李云沐肯定是要被判处死刑的。
只是……
傅司宁抿唇,看着李云沐那扎眼的左手布条,神色微沉。
李云沐整个人像是被摄了魂,他抬头看着低矮的屋顶,嘴里低声嘟囔着什么,听不清楚。
傅司宁皱眉:“李云沐。”
他叫他一声。
李云沐恍若未闻,仍旧嘟囔着。
“李云沐!”
傅司宁的声音大了些。
床榻上的李云沐这才动了动手指,眼珠迟钝地落在了傅司宁的身上。
不知想到了什么,李云沐轻嗤一声,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我怎么都忘了,”李云沐的左手已经废了,但他好像全然不觉得疼痛,只是眯着眼看向傅司宁,“当年秦不闻还说要将你纳入幕僚之下呢!”
秦不闻?
傅司宁猛地上前几步,他一只手揪起李云沐的衣领,对上他那双不起波澜的眼睛:“你说什么?什么秦不闻!?”
李云沐笑得更大声了,他朝着傅司宁挥了挥自已受伤的左手:“这世上还有几个‘秦不闻’啊?”
“看到我这只手了吗?这是秦不闻踩的,他来找我了……”
傅司宁眉梢压得很低,一字一句绷紧道:“一派胡言。”
李云沐讥讽地看向傅司宁:“傅司宁,别装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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