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闻眨眨眼,随即歪着头笑着看向季君皎:“大人,您不怕被骗呀?”
季君皎将手串戴在秦不闻手腕上,绯红的琉璃手串与少女纤弱白皙的指骨相互映衬,说不出的诱人。
他睫毛轻颤,笑着看向秦不闻:“很好看,不打紧的。”
释空拿了一锭银子,满意地点点头:“施主放心,此物一定能护佑您一世平安。”
秦不闻也没再说什么,笑着向释空点了点头:“那就多谢住持了。”
季君皎显然是认识容疏的。
两人对视一眼,互相欠身行礼。
两男子姿容俊美,身形俊朗,站在一起时,赏心悦目。
是容疏先开的口:“祭祀结束了?”
两人的关系似乎不错,季君皎微微颔首,十分自然地牵起秦不闻的手:“嗯,陛下已经准备回宫了。”
容疏看着季君皎的动作,一时间竟然有些愣神。
他与季君皎算是君子之交。
闲暇无事时,两人会在钦天监凉亭处饮茶对弈。
对于季君皎,容疏的印象停留在端方守礼,清冷淡泊的模样中。
——他不曾见过这样的季君皎。
小心翼翼地牵着身边女子的手,眸光如水,温柔朗润。
分明宛如雪后松竹般的清冷人物,清冷与淡然浑然天成,但如今,那冷冽的眸中带了温度,清明俊美。
容疏目光流转,眼神又落在了秦不闻的身上。
女子看上去弱不禁风,身上裹着厚厚的狐裘大氅,仿佛风大些就能将她吹起一般。
——季君皎喜欢这样的女子吗?
容疏无意于窥探旁人喜恶,跟持明告别后,与季君皎一同往山下走去。
释空看着少女欢快的背影,眼中笑意浅浅。
似有钟磬音起,响彻整个青南寺,就连那檐上的积雪都滚落几分。
他最终只是对着少女的背影,低低地念了句佛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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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君皎话少,但令秦不闻没想到的是,容疏的话更少。
下山的路程不算短,两人一路上除了偶尔聊一聊京城最近的见闻,再无其他。
秦不闻都快要闷死了!
直到终于到了山脚下,秦不闻随着季君皎上了文渊阁的马车,她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也不知道为什么,跟那个叫容疏的国师待在一起的时候,总感觉有些压抑。
“大人,那位容疏公子,真的是国师吗?”
秦不闻眨巴眨巴眼睛,疑惑地询问季君皎。
季君皎先是帮秦不闻理好了衣摆,才又将自已的衣摆理正。
听到秦不闻的询问,季君皎微微颔首:“是,容疏是钦天监的国师。”
秦不闻又问:“阿槿听青南寺的住持说,国师大人与当年的宫溪山先生是双生兄弟?”
“确有此事,只是三年前容疏成为国师时,宫溪山先生已经下落不明了。”
双生子?容疏?宫溪山?
好奇怪啊。
秦不闻不太喜欢变数,变数就代表着可能会失去控制,无法掌控。
这个容疏的出现有些奇怪,她还是要上点心才好,不要让他毁了她的谋划。
“大人,您跟国师大人的关系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秦不闻弯了弯眉眼,看向季君皎。
马车动了。
应当是皇室大部队准备启程回宫了,马车慢慢悠悠地动了起来。
“阿槿。”